小時候,老人常說,漂亮女人是禍水。
我卻立志長大以后,也要娶個像表嫂一樣的超級禍水當老婆。
表嫂水靈動人,貌若天仙,身如飛燕般苗條,但該大的地方,一點都沒有縮水。
尤其是表嫂嫁入姑姑家時,略施粉黛的妝容占據了我整個青少年時期的幻想。
我與姑姑家只隔了一條河,原本就喜歡跑去蹭飯,后來就更加難以把控了。
大家都以為是姑父的廚藝讓我情難自拔,實則卻是如驚鴻般漂亮的表嫂,讓我流連忘返。
她的一顰一笑,一舉一動,我都會偷偷觀察。
只是表嫂與姑姑一家人的關系,似乎并不理想。
后來聽到村里的閑碎語,才知道是表嫂結婚兩年,肚子沒有半點反應,讓姑父臉面掛不住了,但好在我姑姑識大體,從中斡旋沒發生什么事。
然,結婚的第三年,表哥騎車去上班,路上被一輛黑車撞了,在重癥監護室內搶救了一個月,雖然保住了性命,但也落下了下肢殘疾的悲慘命運。
一直慫恿表哥離婚的姑父,再也不敢動這個念頭了。
而導致表哥殘廢的黑車司機,肇事逃逸后杳無音訊。
高昂的搶救費用,壓垮了原本在我們村還算富裕的姑姑家。
表嫂不僅人美,性格和人品也是極好,不僅放下了所有隔閡,而且還靠著在外打工的收入還債,加之我家時常接濟一些,日子倒也還能維持下去。
可禍不單行,邁入新世紀進入千禧年后,靠著一身武藝跑江湖的父親,身上落下很多傷疾和病根,最終身體情況越來越差,喪失了勞動力。
家里接連不幸的遭遇,也讓我徹底放棄了求學欲望。
父親一生要強,還在咬牙說著就算砸鍋賣鐵也要供我上學。
我不忍看父親喘著粗氣,連行動都困難,到處借錢給我湊伙食費,最終說出了那句很男人的謊:“爸,如果你非要逼我上學,我就拿錢去游戲機室通宵。”
那天,我看見父親在轉身剎那眼眸中滿含淚水。
雖說面臨輟學的迷茫,不知道該做些什么,但很快又迎來了好消息,父親要我跟著表嫂到大城市打工。
到了第二天,我終于看見大半年未見卻心心念念的表嫂,她穿著碎花裙,還是那么美麗,勾動著我那顆沉寂許久的內心。
我對其她女孩兒不感興趣,興許是內心早就被表嫂俘虜了。
但我更清楚,她是個好女人,我不該動任何的念頭。
來到姑姑家后,表哥陳建國異常開心,低聲說道:“小鳴,有你跟在怡然身邊,我就放心多了。”
我揣著明白裝糊涂的說道:“雖然爸媽不讓我打架,但要是有人欺負表嫂,我肯定會動手的。”
之前我被一群社會閑散人員,堵在校外索要五塊錢的保護費,窮到叮當響的我,確實能拿出這筆錢,但那可是我一個月后從縣城回家的路費,以及購買文具用品的錢,自然不可能給。
他們說我不老實,要給我點教訓嘗嘗,可他們不知道,雖然父親不愿教我練功,還說練功沒出息,但好奇心極強的我,從小就偷學著練功,所以身手不錯。
三下五除二,我就把他們撂倒了,但這伙人不講武德,打劫不成反被打,居然還惡人先告狀的報了警。
由于他們受傷嚴重,我有理也說不清,最終父親賠了好幾百醫藥費才算了事。
陳建國臉上的喜色,逐漸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嚴肅:“小鳴,遇到有人欺負你嫂子,你當然要出手,可我的意思是,不許別的男人靠近她,畢竟你嫂子那么漂亮!”
我見裝不了傻,只能笑呵呵的說道:“嫂子不是那種人。”
陳建國嘆息一聲:“哎,是你不懂外面的那些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