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頷首,“自幼身體就不怎么好。”
說起身體不好,謝姣想起當時,小男孩的確瘦弱,直至現在,容洵整個人的氣場都是弱弱的。
“如果我沒有拿走那些醫書,或許你能把自己的身體調理好。”
“不,我當時雖然跟著師父學醫,但卻顯出了不少占卜的天賦,所以,身體弱,是因為窺見天機。”
窺見天機。
這幾個字的分量太沉重了。
她想窺見,卻又害怕窺見一些對梁夜珣或自己不利的消息。
可今日來見容洵,她就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的,不必退縮,不能退縮,不應該退縮。
“那些醫書我都學了,容大人不介意的話,我替你看看。”
“多謝太子妃,不過臣的身體并非藥就能醫治的。”他頓了頓,繼續道:“許是窺見先機太多,都是反噬罷了。”
“你是覺得哪兒不舒服嗎?”
容洵想了想,“也就是體弱多病罷了。”
也就是體弱多病罷了。
人的身體是最重要的,他似乎不在意一樣。
他的弦外音謝姣是聽明白了,容洵身子骨差,是因為窺見天機太多。
如此,她也不堅持為他把脈了。
歸正傳的說道:“此前,你說謝雨曦會向梁夜珣求救,應驗了,而現在……”
謝姣看向他手中握著的密信,“我十二歲時在漠北救了一個少年郎,當時我白天黑夜都有出行去救治他,這件事,謝雨曦也知道,我怕她拿這個事情污蔑我的清白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”
不等謝姣說完,容洵就笑出了聲音。
謝姣有些懊惱,他莫不是在嘲笑自己?
正不知道如何開口時,容洵道:“太子妃不必擔心,”他將信紙展開,“太子妃可知道這畫中的玉佩是誰的?”
“不知,但是我現在擔心的是謝雨曦拿這件事情來做文章,我怕……”
“太子妃怕太子相信她,以為你年幼就同男子密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