絲絲涼意襲來。
清寧才覺得,剛剛香茗說的并非虛。
謝姣坐下后,容洵說道:“同你們萬安堂的成分應該是差不多的。”
“差不多的?容大人睡眠不好嗎?”
“嗯,周公總找我下棋。”
這不是說他夢多嗎?
謝姣想到了自己,她也是夢多,而且還總能夢到前世那些慘不忍睹的畫面。
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心悸。
“我也時常做噩夢,安神丸對我沒什么作用。”但是,安神丸對旁人似乎效果不錯。
她希望容洵是后者。
容洵淡笑一下,“彼此彼此。”
因著從前和容洵推心置腹的談過后,她心中已經將容洵當做真正的大哥了。
端著桌面的茶,還有余溫,卻對清寧說,“再去沏一壺茶來吧。”
“是太子妃。”
什么事要避開她啊?
清寧欲又止的,再看謝姣,分明是有一些話要說,所以特意支開了丫鬟。
容洵道:“這會兒陽光似乎還行,我出去曬曬。”
“好。”
說著就動身。
清寧也就沒什么好提醒的了,太子妃、容大人在院子里,她們遠遠的候著,既不妨礙主子們談話,也不會叫人嚼舌根。
清寧著人將躺椅搬到院子中。
男人沐浴在陽光之下,而謝姣則站在院子的樹蔭下。
下人們都離得遠遠的,容洵問道:“你方才有什么話要說?”
謝姣道:“你說你相信我是重生的人,那你前世又是怎樣的……”也是慘死嗎?
容洵抬眸看向她,“你想問我怎么死的?”
謝姣垂眸。
容洵的視線從她身上眺望更遠的地方,越過太子府的壁照,落在遠處白胖胖的云朵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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