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前世,謝家欺君替嫁不說,她還逃婚了,原本就被世人詬病的淮南王府,免不得淪為京城的笑話!
盛怒的端貴妃作為梁夜珣的母妃,她為梁夜珣打斷她腿腳,丟去謝家門口泄憤……
好像怨不得別人。
梁夜珣揉了揉她的腦袋,叫她放下魚食,摟著她靠在他肩膀,輕聲道:“你的醫術也不能治好你自己嗎?”他心疼極了,恨不得做噩夢的人是他自己。
若真的難眠多夢,倒也有藥可醫。
但,這痛苦的記憶,要怎么給抹去呢?
想著,她沖著梁夜珣甜甜的笑了笑,“夫君,醫者不能自醫呢。”
他又輕薄了次少女的額心,“那我明日便先讓太醫來為你好好診治,再下榜文,為你尋醫。”
謝姣點頭,“妾身……”剛蹦出兩個字,梁夜珣的指腹壓住她殷紅的唇,怎么總是妾身妾身的。
看他那樣子。
謝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“那我就多謝太子殿下了。”
梁夜珣沒再說什么,可心底卻有些打鼓。
姣兒的醫術已是這蒼云國最好的了。
當初他這張毀容的臉,以及殘廢的腿,父皇早為他請遍了天下的名醫。
可是最后,卻是姣兒治好的。
梁夜珣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好的大夫,但,他只有一個念頭,他要姣兒舒心。
努努嘴,梁夜珣看著少女白若凝脂的肌膚,樹蔭下,偶有微風拂面,她鴉羽般睫毛眨了眨,輕易的眨到他心間去。
入夜。
梁夜珣拿了一瓶藥過來。
謝姣看著莫名其妙的,她手中也握著一瓶藥,是給梁夜珣擦臉上、身上的疤痕的。
他將藥放在一旁,隨即坐在一旁的春凳上,“我覺得這張臉,似乎可以不擦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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