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亮了。”謝姣迷蒙的睜開眼,逆光看著容洵朝她伸出了手。
“今天,我們要去哪兒?”
謝姣從地上起身,然后把他的外袍還給了容洵。
容洵笑笑,“玄明樓,該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她迫不及待的回答。
仿佛反應過來她回答得太快了,又說道:“謝謝你的衣服,沒想到夢里也會怕冷。”
容洵笑著,“我不知道,但是還是給你蓋上了。”
兩個人也沒有牽手,謝姣沒有去問他為什么騙她,容洵也沒再賴上來牽她的手。
進入玄明樓。
謝姣又看到了白發的容洵又一次開啟禁術,這次,不止有她的生辰,還有她的死期,以及她從前送出去的那個長命鎖。
就像是時光的長河里透出令人無法睜開的眼,強光直沖玄明樓屋頂,帶著吞噬一切的力量,沖破樓宇,直沖天際。
謝姣都有些站不穩,她被強光沖擊得頭暈目眩,好似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。
她感覺身體里的燥熱被那些冰冷的強光沖散,也差點被強光沖擊出玄明樓。
是容洵在千鈞一刻將她拉住,“我說了,要牽手,不然會被沖散的。”
謝姣頭暈目眩,只覺得容洵整個人都泛著白光,白得發光的臉,白發、白衣,一臉的焦慮。
她緊緊的握著容洵,這唯一的救命之手。
直到她知道自己被容洵緊緊的抱住,才控制不住的閉上眼沉睡了過去。
強光銳化。
四周無風無浪,陰陽八卦圖,也只是發著微弱的螢火之光。
容洵噗的一口鮮血噴涌而出,噴灑在了謝姣的臉上,衣衫上,以及他頃刻間的青絲白發上。
只是后者雙目緊閉,并未醒來。
容洵忍著苦痛,艱難的坐到謝姣的身邊,將人半依在他懷里,然后為她擦拭那些血漬。
他聽見玄明樓的階梯上,沖來了許多的腳步聲,連忙從懷里拿出個娟帕,娟帕打開,拿出里面的一串佛珠戴在了謝姣的手上。
這串佛珠,是當初他沖云佛寺的長空大師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