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將方才謝姣的問題都如實告知,但并未說他與謝姣幼時相交的那段往事,以及他問謝姣的那件事。
從謝姣那樣驚恐的反應來說,容洵早已猜透,她為何沒有逃婚了。
不過是些尋常的問題。
何以讓她這般后怕的模樣?
容洵看向梁夜珣道:“王爺,王妃看似很堅強,實際上她很脆弱,需要很多很多的關懷。”
“本王也總覺得她心性不似這個年齡的少女那般天真無憂。”
“畢竟是被最親的人傷害、拋棄過的人,哪還有那些天真爛漫。”
梁夜珣看向謝姣離開的方向,又看向容洵,“你說得對。”
他曾經自詡光明磊落,為國為民,可被人毀掉之后,所有的光明都像是一場笑話。
生在皇家就是原罪!
不是你死便是我活,哪有那么多的光明磊落!
“王爺,那臣告退。”容洵拱手,不等梁夜珣回答,徑自離去了。
梁夜珣目送容洵離去,今天,一向從容淡定的容洵,今日似乎也有些不對勁。
可他猜不出什么,一心想著謝姣會不會有事。
疏影走過來,行了個禮,便推著梁夜珣回了主院。
尋常,聽見車轱轆的聲音,謝姣就已經迎出來了,而今日,他都站在了她的跟前,她還捧著醫書發呆,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王……”
清寧正準備行禮,梁夜珣揚手制止了,一揮手便打發清寧出去。
梁夜珣注視著少女,她臉色不似往常那般紅潤,眉頭微微蹙著,也不知道想什么那么出神。
他提氣,輕易的起身,與她并排坐在了炕上,給她杌子上的茶杯斟了一杯菊花茶。
謝姣聽見水聲,這才注意到梁夜珣回來了。
“王爺,您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她聲音溫溫柔柔的,比尋常小了許多。
梁夜珣道:“剛回來。”
他將花茶遞給她,“菊花茶,你愛喝的。”
謝姣放下醫書,“多謝王爺。”
“姣兒很擔心未來是嗎?”從她問容洵的那些問題來說,她就是擔心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