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現在。”
梁夜珣已經應允她,同意她給他治臉上的疤了,她可不想耽擱時間。
前幾日下著大雪,天寒地凍的不方便出門,已經晚了好幾天了。
清寧反應過來,連忙讓人去準備馬車。
馬車前。
一身勁裝的玄衣男子站在馬車旁,他身姿挺拔,腰間還別了劍。
他站在那兒,一絲不茍的,應該就是疏影給她安排的侍衛。
“羽七見過王妃。”
謝姣微微頷首,“辛苦。”
羽七張了張嘴,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說‘辛苦’這兩個字,垂首道:“保護王妃,屬下的責任。”
謝姣道:“去京城的濟民藥鋪。”
“是。”羽七抱拳,隨即將馬凳放下來。
清寧扶著謝姣上了馬車,羽七才將馬凳放回馬車,然后輕輕一躍上馬車,趕車往長安街去了。
謝姣一出府,香茗就過去稟報了。
梁夜珣微微頷首,骨節分明的手指敲在輪椅的扶手上,問疏影道:“你說她會去做什么?”
疏影哪里知道啊?
想了想,說道:“或許王妃會回將軍府,找謝二小姐對峙?”
對峙嗎?
梁夜珣道:“本王記得你上回說過,她回娘家,態度挺強硬的。”
疏影點頭應了一聲是。
“但,她在本王面前,嬌嬌弱弱,溫溫順順的,也不知道她‘張牙舞爪’時,是什么樣子的。”
疏影張了張嘴,說道:“王妃的氣場看著還挺厲害。懟人的時候,底氣挺足。”
底氣。
梁夜珣還記得,疏影說,她在謝家時,毫不客氣的用了淮南王王妃的身份,這身份她似乎用得挺順的。
謝姣回來王府,天都黑透了。
下人已經準備好了晚膳,香茗問道:“王妃,現在是否去通知王爺,傳晚膳?”
謝姣一愣,“王爺還未用膳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