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不曾細想,而今日,娟綾說的那些話,梁御忽然驚醒,警告似的眼神看著娟綾,“你似乎很恨謝姣,也很恨謝家的人,你巴不得他們滿門盡滅?”
娟綾一噎。
一時間,她張嘴結舌的,“妾身,妾身只是覺得是因為他們,世子才會遭此劫難,妾身是恨他們毀了世子爺。”
她怯弱的模樣,像是個淋雨的小雞仔,把自己放在了最卑微的地方,以安撫梁御這顆被創傷的心。
果然,她的示弱,讓梁御的眸光都柔和了許多。
看著娟綾,梁御想,不論她是因為什么,謝家的人的確都該死!
若不是他們說謝雨曦乃是天生的鳳命,若不是幼時他們非說謝姣是福星,與他自幼定親,這些悲劇都不會發生。
謝家的人該死。
梁夜珣和謝姣更該死!
“世子爺,那妾身?”她小心的說。
梁御沉目,良久才說道:“你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娟綾松了一口氣。
梁御現在已經不算是個正常的男人了,他的心理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自幼跟在他身邊的貼身太監常平,只因為他看著常平就聯想到自己,便隨意打殺了。
今時今日,他需要自己給他治傷,或許還能安穩度幾日,可是以后呢?
她不能坐以待斃,她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完成,她必須得為自己尋找出路。
娟綾前腳走出平西王府。
梁御就將來梁老七給召來,陰沉著臉說道:“跟緊她。”
男人單手托著下巴,唇齒緊咬著,神色晦暗不明,這個娟綾越想越不對勁。
她這一手易容術,可以說無敵。
這個女人,他忽然開始不放心起來,或許她并不是表面上看著的那么純潔無害。
“是,屬下這就去。”梁老七抱拳,看梁御沒有別的吩咐,便迅步而去。
他追出去的時候,娟綾剛剛坐上王府管事們乘坐的馬車。
梁老七不動聲色的跟在其后。
這一路上,娟綾進進出出了許多家藥鋪,看樣子,似乎是真的在為世子尋找良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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