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東西,老子就不該給你那三萬五,錢一給你,跟你那新姘頭天天燈紅酒綠快活去了是吧?連他媽一句消息都不給老子發了?”
我笑罵道:“那真是巧了,我跟你想一塊去了,我也以為你找了新炮友,這幾天一直在治你那個癮病。”
“滾,我才沒你那么齷齪呢。”
說著她又問我:“你給我說句痛快話,是不是真的找好下一任了。”
“咱都分手了你管我找沒找呢,而且我要是說找了,你是不是現在就讓我還錢?”
“你他媽能不能別墨跡,你就說找沒找,跟我扯那么多犢子有意思?”
“沒找,還等著你回來露個營再打個分手炮呢,等跟你徹底拜拜了我再找行不?這也算是我對你迪迪大美女最后的一絲尊重,要知道之前我談的那些姘頭可沒有一個人有這個待遇的,她們但凡是給我提了分手的,我都……”
“行了,別廢話了,我時間有限沒功夫聽你說這些。”
我咳嗽了一聲,這才認真問道:“你這幾天到底在忙啥啊?”
“沒忙啥。”
“不愿給我說唄。”
“那又怎么了?”
“得,不愿說就不說,不過我聽你說話怎么有種很虛弱很累的勁兒,你這幾天是不是受苦了,照顧好自己別太累著,該吃吃該睡睡聽見沒?”
那頭沉默了三秒,接著她似乎帶點哽咽的說道:“嘖嘖,能從你嘴里說出關……關心人的話,破天荒了呢。”
“是不是很感動?”
“那倒也沒有。”
“沒有就對了,我也純粹是騙了你三萬五心里過意不去,表面客套下而已。”
“滾,老子就不能對你抱有太大期望。”
笑了笑我問道:“對了,你啥時候回來啊?”
“想我了?”
“你這樣聊,咱這個天怕是就要聊死了。”
“呵,那我就不回去了,半年一年都不回去那種,反正你跟老子露營之前,不許……”
話剛說到這,我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:“收拾好了嗎,該出發了吧?”
“嗯,好了。”
接著迪迪壓低聲音:“拜拜,我掛了。”
重新躺在床上,我還琢磨起來:
迪迪到底忙啥去了?
這都晚上十一點多了,她還要出發去哪里?
還有她啥時候才能回來啊……
又過了兩天,還是沒等到安夏的消息,我有點坐不住了。
她當初從勝州一號離開的時候,說是一兩天找我聊聊。
這都過去好幾個一兩天了,怎么就沒動靜了呢?
難道那天她也只是表面客套下,實際壓根就不想跟我聊?
或者說那天見了面,她從周宇那聽說了我種種劣跡,已經對我徹底失望,不想跟我這種浪蕩子有任何瓜葛了?
我開始糾結起來,要不要主動給她打個電話,約她聊聊。
但最終還是沒那個勇氣。
因為等的焦慮煩躁,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,總想找點事做。
趙鵬勸我去接私活或者去上班,但我這種心態下哪能好好工作。
正好我爸給我打了個電話,說我媽跳舞的時候摔了下,腳踝骨折了,我便趕緊坐上前往老家追縣的客車。
我回家的事,并沒有給陳羊羊說。
但我從車站出來的時候,陳羊羊卻在門口迎接我。
估計是從我爸媽那得知我回來的消息。
跟上次見她一樣,這丫頭不知道又給我準備啥禮物了,兩個手在身后藏著。
也是因為手在背后藏著,她往我這邊跑來迎接我的時候,跑路姿勢很別扭,整的我有點想笑。
“野哥哥,我來接你啦!”
她看起來開心的有點過頭。
“挺好,還知道不空手來接我,覺悟越來越高了。”
她這才把手從背后伸出來。
讓我哭笑不得的是,她的手里居然是一個向日葵。
這個季節,我們追縣的向日葵正好開花了。
她應該是去地里自己摘的,在下面還用裝飾報紙包了下,并纏上了一個淡藍色的絲帶。
看起來還挺精致的,像是花店包出來的一樣。
為啥我很肯定是她自己摘的,而不是去花店買的呢。
那是因為陳羊羊給我送禮物,從來都特別講究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