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姣淡笑一下,沒再看他們,而是下了馬車,朝那哭聲悲戚的地方走去。
羽七和幾個喬裝的侍衛緊隨其后,生怕出什么意外。
“止躍。”
李娟綾忽然攥住梁止躍的手臂,“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愿對吧。”
梁止躍看了一眼謝姣的背影,然后垂首,“其他人都可以,唯獨她不行,如果她有事,我們,還有孩子都會出事的。”
“悄悄的啊!”
“娟綾,別傻了!”
李娟綾嘴角揚起一抹譏諷,“你和梁御,他們有什么區別,你對我也不是真心。”
“我對你還不夠真心嗎?你說要來為謝家人送行,你大著肚子我都送你來。”
“行了。”
李娟綾打斷了梁止躍。
她就知道,這個世上,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!
謝家墓地周圍,都是押送謝氏家族前往嶺南的差役。
他們看到謝姣的時候有些詫異,怎么還有這么優雅的貴婦前來送行?
羽七拿了令牌出來。
那些人跪了一地,讓出一條路讓謝姣進去。
謝夫人林氏哭得正難過,感覺差役散開后,往后看了一眼,只見謝姣一身華服,正站在他們身后。
“謝姣!”
林氏跳起來,只可惜她手上,腳上都有鐐銬,且謝姣還有那么多侍衛護著,她根本奈何不了什么。
謝向寒、謝向炎兄弟也看到了謝姣。
坐在大背簍里的謝向寒咬牙切齒的道:“你分明最得梁夜珣的寵愛,你只要為我們求情,我們一家還會被流放嗎?”
“你們分明知道謝雨曦欺負我,如果當初有人站出來,還會有今日嗎?”
“謝姣,你眼里當真沒有半點兄妹情分嗎?”
“謝向寒,你心里可有把我當過妹妹?”
一個問東,一個問西。
誰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