漳縣來了奏折,連日的大毒日頭,等秋收時,怕是要顆粒無收了。
還有錦州、靖州蝗蟲災害也很嚴重。
要不然,大漠的求和,他真不一定會答應。
兩人膩歪了下,梁夜珣忽然嘆了起來。
謝姣問道:“怎么了?”
梁夜珣道:“今日下朝,我出宮的時候,碰到了謝宴珩,他看起來沮喪極了,心情也很差的樣子。”
謝姣歪著腦袋,讓他繼續說。
“他說他不過是和友人喝了兩杯酒,回去就讓歐玉榮揪耳朵,堂堂將軍,成何體統。”
說到此處,梁夜珣露出了羨慕的神情,“這生活多鮮活?”
謝姣反應過來,“皇上是覺得日子淡如水,沒意思了?”
后者清了清嗓子,“倒也不是,就是你能不能跟我發發脾氣,又或者蠻不講理,稍不如意就撒潑打滾,嗯,沒有人的時候,也可以打我……”
“你這是說我端著?”
“咳咳,你也算不得端著,就是咱們這么多年,好久沒吵架了,也沒人往我這宮中送女人,就沒有吵架的樂子似的。”
謝姣咬著牙,深呼吸了一口氣,瞪著男人,“皇上這是想喜新厭舊了啊?”
“要不臣妾去給你選幾個妃嬪,這樣妃嬪們為了爭寵,后宮肯定熱鬧非凡?”
“我不敢啊。”
“皇上是真想啊?”
“真不敢想,我只有姣兒一個妻子。”
謝姣笑笑,“所以呢,皇上就是厭煩了這平淡如水的日子,想吵架。”
“對。”
“還想鬧鬧小脾氣,讓日子更有煙火氣。”
“啊對對對。”
謝姣笑笑,“皇上還真是特別。”隨后坐在一旁,剝了葡萄給他吃,“讓臣妾好好想想,要如何才能讓皇上覺得生活需要珍惜,讓皇上知道平凡才是真,也是最可貴可遇不可求的。”
梁夜珣笑著,她有些生氣的樣子,模樣真是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