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予是鹿巍目前最大的“金”主。
讓他們師徒賺了不少。
鹿巍連忙摁了接聽,客氣地說:“天予,你找我?”
沈天予道:“黑白通吃,鹿老前輩是不是做得不太地道?”
鹿巍尷尬一笑。
沒想到這小子連這種小事都能算出來。
他干笑幾聲說:“我發現小魄,不不,看我這張破嘴,盛魄這人和我年輕時在異能隊,對付的那些邪惡勢力不太一樣。他雖是邪教中人,卻有點像明朝被瓦剌捉到的那個皇帝,叫什么來著,朱祁鎮對吧?對,就是他,明英宗朱祁鎮,他雖是俘虜,卻有他的人格魅力,在瓦剌大營,卻能得到異族的愛戴。盛魄也有他的人格魅力,反正我不討厭他,蘇婳也不討厭他,還有……”
鹿巍想說,顧楚楚也喜歡他。
但是發現多嘴會害了盛魄,鹿巍急忙打住嘴。
沈天予提醒道:“別再幫顧楚楚,否則換人。”
雖然盛魄給了錢,但是沈天予這邊是長久活,一頓飽和頓頓飽,鹿巍還是分得清的。
他連忙說:“明白。盛魄雖有人格魅力,畢竟是邪教中人。楚楚條件那么好,未婚夫婿要么是你這種,要么是舟舟帆帆那種,盛魄哪能配得上她?”
沈天予淡嗯一聲,掛斷電話。
應該換人的,可是著實找不到太合適的。
看盛魄不是三天兩天,山莊那幫能人都有妻兒要陪伴,只有鹿巍師徒最合適。
掛斷電話,沈天予攔了輛出租車,去找顧驍匯合。
很快,上了他的私人飛機。
沈天予剛一坐定,顧楚楚就湊過來,可憐兮兮地小聲對他說:“天予哥,都是我的錯,你千萬別打盛魄。”
沈天予劍眉微蹙,頓覺頭疼。
本以為顧楚楚是小女孩脾氣。
把盛魄趕到姑蘇城,隔著幾千里的距離,她會慢慢淡忘掉他。
誰知卻加深了兩個人的感情。
可是不把盛魄趕到姑蘇城,放任不管,兩人仍能產生感情。
沈天予不答顧楚楚的話,闔目不語。
難怪國學大師南懷瑾提出“紅塵煉心”一說,他認為真正的修行是紅塵,在紅塵中磨煉心性,紅塵間這些繁瑣情事,真的比鬼事還難處理。
沈天予想,這就是師公宗衡隱世的緣由吧。
一兩個小時后,一行人飛回京都。
顧楚楚被顧驍帶走。
沈天予則去機場存車處,取了車。
他沒回家,將車駛到了元瑾之的單位大門口。
他撥通她的電話,“出來。”
元瑾之正在辦公室辦公。
瞥到這倆字,她心中泛起絲絲清甜。
以前她總覺得他不浪漫,不懂人情世故,不好相處,可是處之日久后,她摸清了他的脾性,這倆字于他來說,就是“我想你”。
元瑾之回信息:馬上。
還有三分鐘下班,元瑾之收拾好文件,換了衣服,帶著食猿雕走出去。
拉開副駕車門上了車,元瑾之拉過安全帶系上,偏頭問:“我的神仙未婚夫,今天怎么有時間來接我下班?”
沈天予發動車子,口中淡淡嗯一聲。
他想說的其實是,蕓蕓眾生,兩情相悅的幾率雖然不會低到離譜,但是真正能走到一起的微乎其微。
像他和她這種破劫,歷盡艱辛在一起的,更是鳳毛麟角。
他要珍惜。
他開口道:“來宣示主權。”
元瑾之笑出聲,“原來修行之人也愛玩這么幼稚的把戲。”
“不是把戲。”沈天予俊臉平靜,“紅塵煉心,勝于隱世修行。”
“放心好了,托食猿雕的福,我們單位都知道我有個修仙的未婚夫了,沒人敢打我的主意。”
沈天予仍是不想放松。
前有連駿,后有覃軒,上次下個墓,還冒出來個肅白。
總有些不長眼的男人,被她的美色或者人格魅力或者元家的光環迷了眼,前仆后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