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瑾之一怔,“找白忱書的爸?那你剛才怎么不向白忱書要他爸的手機號呢?白寒竹那么避諱我們,我們貿然去找白硯,他會告訴我們嗎?你知道白硯具體所在的地址嗎?”
沈天予道:“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沈天予懶得說太多話,便故作高深,“天機不可泄露。”
元瑾之伸手去擰他手臂,“你就糊弄我吧,以前天天拿這套唬我,現在唬不住了。”
沈天予唇角微抬。
哪能想到從前小心翼翼的她,如今快騎到他頭上了。
腦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。
若她能生個女兒,他一定讓他們的女兒騎到他的脖頸上,怎么作威作福都無所謂。
可惜,她命中本該有子有女,破劫之后,沒了。
回到酒店。
沈天予向元瑾之要了那張畫像,交給盛魄。
盛魄接過畫像,盯著看了許久。
看完他用力捏緊畫像一角,自嘲地笑了笑,“果然比我爸更適合她。”
沈天予淡聲道:“你再看看。”
盛魄又盯著畫像細細看了一番。
畫中男人雖然和父親盛魁比文弱了些,但是那俊朗的模樣,那氣質那風度勝過父親百倍。
沈天予問:“看出什么了?”
盛魄道:“若我是她,我也會棄了我爸,去找他,跟他遠走高飛。”
沈天予好看的唇角極輕地壓一下,“你聰明一世,怎么糊涂一時?”
盛魄撩起眼皮瞧他,“什么意思?”
沈天予故意賣關子,“自己悟。”
即使白湛不是盛魄生父,他也要往那方面引。
反正盛魁已死,死無對證。若盛魄想和他哥哥姐姐做dna鑒定,那就更好辦了,反正已經出過兩張假的親緣鑒定證書,再多出那么幾張,不難。
辦案要緊。
至于用一些計策,只要不嚴刑逼供,都是合理的。
盛魄低眸盯著紙中畫像,眼中突然閃過一抹亮色。
但是他很快竭力壓住那抹亮色。
過幾秒,他緩緩抬起頭,平靜地說:“你是說,我和這人有點像?”
沈天予道:“雖然你的眉毛、眼睛、嘴唇、臉形不像他,但是你的鼻梁很像他,氣質更像。”
盛魄心中又是一緊。
但是很快,他眼中閃過一抹嘲弄,“頭發也像對嗎?都是黑色,還有性別也像,都是男人。我爸那么精明的人,不可能替他人養兒子。”
還有,若他真是母親和白湛的私生子,父親不可能通過各種方式往他在國外的名下,轉移那么多錢財。
父親那人不只陰邪,但也是超級守財奴。
聽出他的嘲弄,沈天予不置可否,“你自己定奪。”
說罷他抬腳往門口走。
走到門后,他將手放到門把手上,背對盛魄,沉沉道:“山中不會憑空飛出鳳凰,除非鳳凰墜落其中。”
寥寥數字,卻聽得盛魄心中一陣尖銳的刺痛。
沈天予將他比作鳳凰。
他母親便是那只墜落山間的母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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