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連九郎都可以聽探花郎的課,宋輕舟眼底滿是喜色,“我現在就去告訴母親,她聽了,定然高興。”
四夫人望子成龍的心思,可一點不比大夫人差。但宋輕舟亦清楚,四夫人雖對他有期盼,但若是他今后真比九郎出色太多,四夫人心中仍舊會不喜,在所有母親眼中,任何人都不應該比自己的兒子更優秀。
殘荷一路朝著祠堂尋來,撞見急匆匆往里走的宋六郎,她雙手交疊腰間,往路邊躲了一下,以免堵了路。
等到人走了,她才快步趕到了宋長霖身前,將懷中的信遞了過去:“公子,二爺加急送來的信。衛安托我帶給公子。”
這一處已無人,宋長霖一聽是加急,連忙撕開了信查看,越看,眉頭皺的越緊,面色黑的如鍋底一般。
“公子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殘荷見其神情變化之快,忍不住追問了一句。
宋長霖將手中的信收起,嘆了一聲:“母親病了。如今,怕是不太好。”
“那公子可要回京?”殘荷一聽,心中直打鼓。二夫人是習武之人,身子一向強健,怎突然就病了?
宋長霖搖了搖頭,“不是時候。父親已尋了名醫就診,兩位妹妹都在府中侍疾。便是我去,也無甚大用。”
“這事,先瞞著祖母。等下次父親送了信來,再說吧。”并非宋長霖狠心,他辭官回廣陵的這一步棋,既然走了,就要走到底。
殘荷點了點頭,白芍說得對,她不曾入京,不懂京城的情況。這一刻,她多希望自己當初跟著公子入了京,至少不用這般聽公子打啞謎了,顯得她無用。對了!京城來的小公子!
“公子,還有一事。今日小公子獨自跑出了聽竹院,倒是陰差陽錯進了崔姑娘的屋子。崔姑娘派人告知了奴婢一聲,問咱們何時去接人。”
“白芍呢?她沒看住人?”宋長霖對身邊人雖不苛刻,可失職是大錯。
殘荷今日并沒遇見白芍,只道:“奴婢今日未遇見白芍,并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