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葉前腳剛走,衣柜的門“吱——”一聲被推開,宋長霖衣襟與腰間都浸濕了水跡,是剛才崔嬌月緊貼他的胸膛與腰身留下的印記,他踏出衣柜,正準備抬腳走向她時,只聽得一聲:“二公子是白日里未盡興,才來的嗎?”
女子嘲諷的聲音,讓宋長霖止住了腳步。
“盡興”這兩字詞,不僅貶低了他,更透出了崔嬌月的自輕。那股難以說的酸澀感再次涌上宋長霖的心頭,讓他備感無措。
“光兒因落水病了。我擔憂你,就來看看。”破天荒的,宋長霖第一次與人解釋緣由。自從遇見崔嬌月起,他便有了許多第一次,唯獨因為她,破了例。
聽到裴洐光病了,崔嬌月略有些擔憂,若不是現下這般處境,她定是要多問上兩句,以表關懷。如今,她卻無力再顧及他人了,“二公子自幼離開宋府久矣,怕是忘了府中規矩。若要拜訪,應當先派人通稟一聲,再不濟也該敲門。”
崔嬌月的嗓子因干痛而沙啞,全無之前的嬌聲柔媚,可聽到宋長霖的耳中,他只覺得心疼,若非他提議去南山湖,她或許就不用受這一遭罪了。
瞧著她防備的眼神,只一味將自己裹在被中,縮在角落,將他看作虎狼之輩,宋長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,明明她也喜歡自己不是嗎?算起來,他與崔嬌月早已有過多次的肌膚之親,雖未成正果,但到底是在他面前失了清白。
她是怕,他不負責嗎?
如此想著,宋長霖滿懷歉意,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床前。崔嬌月扯緊了被子,她甚至暗中摸索到了那藏在枕頭下的匕首,自上次發現宋長霖會夜間偷來她的內寢時,崔嬌月就暗中多防備了一絲。
順著她的床沿邊上坐下,宋長霖怕嚇著她,只將將靠在了床尾處,那雙讓人畏懼的眼睛望向她,讓崔嬌月握緊了匕首,小尾指被鋒利的刀刃劃過,滲出了血跡,可此時她竟是不覺得疼。
“今日之事,我會負責。”宋長霖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,“我雖無法許你正妻的名份,可日后,我會好好待你。”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