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后,齊恒聳了下肩膀,面上仍舊掛著笑,似是自自語,又似是在和身旁的兩個僧人解釋,他道:“看來是落花有意,流水無情了。”
兩位僧人不,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不急,畢竟都住在一個客院。齊恒的腿受了傷,若是此時出現在人前,必然會惹人懷疑,因而他索性直接回了南山寺,逢人來問,他只說是上山時摔了一跤,被石頭劃傷了。
這借口,雖然胡弄誰,都不會信。可誰也沒證據,證明他沒摔啊!
再者,這位崔姑娘,實在有趣。
流云查了兩日,只查到了些無關緊要的信息,他稟告道:“崔嬌月,安陽人士,乃宋家四夫人的遠房表親,自八歲起被接入宋家。父母雙亡,家中世代經營茶坊生意,是個商女。”
遠房表親?商女?
“不曾學武?”齊恒追問了一句。
“不曾。”流云回道,“若是能去安陽一趟,或許能查到更多。”
齊恒搖了搖頭,他如今人手不足,不至于為了個女子,另派人去安陽,“無妨,我自去一探究竟。”
或許,她是扳倒宋家的一枚好棋。
在南山寺的日子,本當是自在順遂,只每日早起有些疲倦罷了,崔嬌月亦是這個打算,就當給自己偷個閑,遠離宋家的規矩,圖個清閑而已。
然而,打從齊恒住進客院的那一日起,崔嬌月就再也沒了清閑。
客院分為男院與女院兩處,中間有廊亭相隔,按理說,男客不得出入女院,可齊恒偏偏要守在了廊亭處,每當崔嬌月要早起去誦經祈福時,就剛巧被他攔住。
“崔姑娘,起得早啊?”
“正巧,我也去祈福。”
“崔姑娘,今日早膳用了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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