殘荷笑道:“真是說什么,來什么。姑娘不妨去看看,見識見識也好。”
接下了慶王府的請柬,崔嬌月怕自己不懂王府規矩,特來與二夫人稟告了一聲:“曾在廣陵見過慶王府的小世子幾面,今日相邀,不知該不該去。”
二夫人聞,笑了笑:“是小世子的生辰宴,你同我一起去就是。妍娘也在,她最喜熱鬧,你跟著她,總沒錯。”
只一想到是生辰宴,她應當準備一份賀禮才是。正想著時,二夫人又道:“此事匆忙,賀禮我已安排人備好了,你無須擔心。”
如此,崔嬌月放下了心。二夫人行事妥帖,處處為她著想,崔嬌月心下感激,但那夜宋長霖的到訪,總讓她有些惴惴不安,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并不清凈。
屋內崔嬌月正與二夫人說這話,門外就匆匆闖進來一位女郎,梳著嬌俏的雙髻,身量不高,圓鼓鼓的臉上滿是氣憤:“母親!哥哥又訓斥我!我本就好意為他牽線,那安平郡主多好的人,我讓哥哥與她見一面,哥哥都不肯!還說,還說我多管閑事!”
謝妍一下撲倒在二夫人的膝上,雖句句都喊著哭聲,但眼睛里是一滴淚都沒有。
二夫人一向慣著她,但這事確實是宋長霖的錯,若非想幫著他看看人品,謝妍便不會刻意與安平郡主相交,長平侯府的孤女,又得皇后親自撫養,是個很好的選擇。
可惜……
“別哭了,嚎得嗓子可疼?”二夫人看她干巴巴地喊了兩聲,將桌上的茶水遞了一杯過去,“潤潤嗓子。”
安平郡主?崔嬌月未曾聽過這人。但既是郡主,想必身份定然尊貴些,也確實能配得上宋長霖。
謝妍喝了兩口茶,見母親還未幫自己說話,又急急道:“我看哥哥就是故意的,先前還叮囑我好好與人相處,如今又讓我一旁玩兒去。若不是我只有這一個親哥哥,我定要拿棍子打上他一頓!”
崔嬌月被她的話驚了一跳,在廣陵的小女郎們何敢在宋長霖面前如此放肆?只聽謝妍的話,似乎宋長霖是有意于這位安平郡主的,才勞煩自己的親妹妹去打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