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賜婚,宋家的婚事自是辦得緊迫些。
更何況安平郡主與燕國太子大婚一事,圣上亦是催辦得急。燕國早已坐不動了,邊疆集聚了兵力,大周的百姓不喜戰事,可燕國一而再的行刺挑釁,也在民間揚起了討伐之聲。
一國之尊嚴,亦是百姓之尊嚴。
“陛下,為何還要給宋家與張家賜婚?這兩家本就中立,這賜不賜婚的有何用?”太后年邁,已是老眼昏花了些,她不解此事之匆忙。
皇帝的心疾時有發作,他只怕是時日無多了,“燕國外戚當權,早就鬧得內政混亂。我朝也該立下太子了。”
“陛下的意思是?”
“慶王這孩子早早沒了母親,雖性子荒唐了些,但懂得韜光養晦。皇后年輕,九皇子才多大?”皇帝無奈笑了一聲,“慶王與宋家那小子早有往來,只要再壓過齊家一頭,總是能服眾的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皇帝輕咳了兩聲,心口泛著疼痛,“安平她……她有自己的打算。原也是我們皇家,欠她的。”
事已至此,太后也嘆了聲氣,人人都道皇家榮華,可這高墻之中,哪有容易的事呢?
“哀家老了,你心中有數就行。”太后擺了擺手,皇帝自退了出去。
匆匆忙忙的兩場婚事,讓禮部忙得腳不著地。謝玉安身為禮部尚書,腦袋都要轉不動了,是拎著宋長霖的耳朵訓斥著:“你說,是不是你向陛下進,非得與張家結親?”
宋長霖任由他爹扭著自己的耳朵,“張御史雖與父親政見不合,但結親之事,對我們兩家只有益處。”
謝玉安沒自己兒子的膽子大,宋家大房前腳才惹出的亂子,他恨不得夾著尾巴做人,誰承想宋長霖一眨眼就攀上了皇家。
“我與你說了多少遍,多少遍。我們宋家,做個純臣就行。何須再去爭什么權勢?陛下看重你,你只做好分內的事就行,又何必……何必與慶王他……”謝玉安越說,聲音越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