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恒能這么快查清崔嬌月與崔明月的身份,也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安陽人,自然門路更方便些。
但他沒想到,崔嬌月竟是將他忘了個干凈,只剩他自己還記著。那年齊恒生了場病,齊家又腹背受敵,因為齊老太師就將他送去了安陽修養,遠離京城的風波。
因著齊家的身份不一樣,齊恒那時就隱姓埋名,用了吳姓。
走水路去安陽,需要半旬,這一路上,崔嬌月倒是第一次在齊恒面前松懈了一些緊張,畢竟一想到對面的人,小時候胖乎乎的樣子,也就沒那么擔驚受怕了。
“你怎會認識我姐姐?”崔嬌月將心中埋藏許久的疑問,問了出來。
齊恒吃了一口魚,慢悠悠道:“是你姐姐,來尋得我。都是親戚,自然要相互幫助了。”
對于這最后一句“相互幫助”,崔嬌月并不太相信,畢竟姐姐提醒過她,這人不善。
“那我姐姐,她現在如何了?”宋長霖說姐姐已經回到了慶王府,成了人人口中的慶王妃。可崔嬌月擔心,她是否如自己一樣,失了自由,被囚禁在一方小小天地內。
“慶王有意爭儲君,你姐姐是王妃,危險是危險,但富貴險中求嘛。”齊恒大口喝了碗湯,遠離京城的感覺,確實自在,畢竟再也沒有一群人死死地盯著他的一一行了。
可齊恒這句話,說得莫名其妙。慶王爭儲君,與她姐姐何干?難不成,她姐姐還能做皇后?
但崔嬌月沒有再問了,便是她問了,她也覺得齊恒不會真正回答她的問題。
那不如,歇了口舌。
“對了,你姐姐中的毒,是我給的。”齊恒盛了一碗魚湯給她,順手還將那不下心盛進去的魚刺夾了出來,“我的小月兒,我與你們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。”
崔嬌月愣了一刻,信與不信,等到了安陽,再說吧。
至少現在,不能餓著自己,崔嬌月接過了魚湯,喝了下去,味道不錯。
而遠在京城的宋長霖,早已經暗中將京城都翻了個遍,卻始終未曾找到人。
十三背上的鞭傷還未好,她為了將功贖罪,已是連著七日未曾歇息了。
衛安趁著搜尋罪犯之時,終于是偶然從一個船夫哪兒,打聽到了一絲線索,順著追查下去,終于得到了消息,他回稟道:“夫人她,順著水路,往安陽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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