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嬌月見齊恒一直盯著自己,忍不住問道:“這衣裙都束緊在身上,一點兒不方便。”
“宮宴中雖有暖爐,但寒氣重,若是穿的寬松些,只怕不等一個時辰,你都要頂不住。”齊恒抬手敲了下崔嬌月的腦袋,她還挑上了。
夏嬤嬤也應聲道:“公子說的極是,姑娘且放心。”
崔嬌月怏怏點了點頭,她不過隨口尋了個話,沒想到竟是她矯情了些。
“喏,捧著吧。”齊恒見她雙手露在了衣袖外頭,指骨上泛起了紅,就將自己的手爐遞了過去的,“若是凍僵了手,掉了筷子,可是要砍腦袋的。”
崔嬌月抬眸望了他一眼,怎可能掉個筷子,就要被砍頭?皇帝有這么兇惡嗎?
但崔嬌月不敢賭氣,接過了手爐,嘟著嘴說了一句:“多謝。”
齊恒勾起了笑意,這別扭的性子,還挺可愛。
到了宮門處,眾人下了馬車,自是要步行而進。
齊恒先一步下了馬車,馬凳放置好后,他朝著崔嬌月伸出了手,“請吧。”
這一處皆是人,崔嬌月用余光看了一眼四周,心下打鼓,這人怎么不看場合?
對于齊恒的未婚妻子,京中早有人四下猜測,但此刻看到他親自伸手去接人,更是引來了些許好奇的目光。
見齊恒就是不收回手,崔嬌月又怕被更多的人看見,索性咬緊牙關,將一只手搭了上去。
掌心交握,崔嬌月踩著馬凳下了車。
短短幾步,卻是讓她心臟狂跳,只因齊恒居然猛地往前一拉,故意將崔嬌月拽進了自己的懷中。
腰間被摟進,耳旁是齊恒低聲的調笑:“怎么如此不小心呢?”
若是平常,崔嬌月定是一拳頭錘過去,但此刻她只能勉強一笑,說道:“我下次注意。”
在崔嬌月的背后,宋長霖狹長的眉眼緊皺,他的視線如冰針一樣射向了齊恒。
剛才分明就是齊恒故意所為。
齊恒被崔嬌月輕推了一下胸口,但他的手并沒有松開,只是換了個姿勢,虛托了一把崔嬌月的腰,眼角卻是朝著宋長霖挑眉一笑。
“怎么了?”崔嬌月察覺到齊恒的動作,她正要想要轉頭時,被齊恒一把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