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對飲而盡,在旁人眼里,都猜測宋長霖與齊恒是否和解了?畢竟這兩位,曾經可是同窗好友啊!
朝堂上,沒有永遠的敵人,只有永久的利益。與齊恒與宋長霖挨得近的官員們,紛紛向他們舉杯,兩人一一飲下。
但在崔嬌月微微側目之下,她看到了宋長霖那一張陰沉如舊的臉,甚至連他握著酒杯時,手背暴起的青筋都瞧見了。
按照以往對宋長霖的了解,他現下,定是十分氣惱。
一時間,崔嬌月不由暗自揣測了一下,難道是因為她?
不會,不會的。可能宋長霖就是與齊恒政見不合,才會如此生氣吧。
然而,下一秒,宋長霖已是半轉過了身子,對著崔嬌月遞了一杯酒來,他低聲淺笑著:“上官姑娘,許久不見了。上次在安陽多有得罪,這杯酒,當作是我的賠禮。”
崔嬌月的思緒停頓了一下,宋長霖的面上掛著謙和的笑意,似乎他真的只是向她道歉賠禮而已。若非,那一只握著酒杯的手,青筋爆出,崔嬌月還真想信了他的話。
但宮宴之上,她總不能拒絕了宋長霖,只得勉強陪笑了一聲,“宋大人是一心查案,小女自當諒解。”
可就在崔嬌月要接過酒杯時,齊恒長臂一伸,從宋長霖手中奪過了那杯酒,“宋大人,夢兒這幾日身子不適,不宜飲酒。就由我這位未婚夫婿,代飲吧。”
說完,那一杯酒水就下了肚。
宋長霖被齊恒說出的那句“未婚夫婿”,氣得牙癢癢。但還是只能保持著微笑,收回了手,“齊大人,真是憐香惜玉啊。”
齊恒見宋長霖的強裝著大度,心中是一陣痛快。
這姓謝的,從小就一副什么都不在意,一心為國為民的圣賢模樣,可每次齊老太師準備了好東西,他都是第一個去搶來。
道貌岸然,是齊恒對宋長霖最中肯的評價了。
“我自己的妻,當然是我來疼了。”齊恒這句話,說的聲音很輕,但輕飄飄一句正好能入了宋長霖的耳朵。
崔嬌月羞紅了臉,這宴席上那么多人,齊恒怎什么話都敢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