殘荷雖奇怪公子怎么一個人去?可想到這是在府中,又不是在外頭,便歇了心思,轉身回了聽竹院。
石榴小院內,一片寧靜祥和。
香葉回來后,見崔嬌月和裴洐光都睡了,自己累了半天,也回屋去躺會兒。
因而,等到宋長霖到了院門口,瞧了兩下門,還沒人來開門時。他輕輕一推,就進門了。回頭看一眼,門栓都沒掛好。
他無奈輕笑一聲,她可真是膽大。宋府這幾日往來人之多,她竟沒有一點兒防備,該是給她一個教訓。
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內室,窗戶開著,透著微風,吹動著屋內的紗簾,床上躺著一個抱著被子翻滾的小人兒,床邊的女子面容靜謐,白膚盛雪,半搭在胸前的薄毯滑了下來,托在了地上,殷紅的唇瓣隨著呼吸微動,誘人向前。
宋長霖的指尖不自覺地撫上了她的臉頰,順著眉頭輕動,摸平了她眉梢,如夢中無數次的做過的那般,順著鼻尖,將指腹輕按在了她的唇上,柔軟、濕潤。
誰?
崔嬌月睡得半熟,可眼皮倦怠不已,她想睜開眼睛,可就是動不了。偏偏她還能感覺到,似是有人在撫摸她的臉,動作輕柔,姿態曖昧,竟連她的唇都不放過。
是誰?
心中打鼓,她怕是遇見了一個無恥之輩。她得醒來,她得睜眼,她必要狠狠揍他一頓不可!指尖微動,眼皮吃力地往上抬。
宋長霖察覺她的動作,嘴角扯出了一絲戲謔的笑意,乘人之危非君子所為,可這一刻他并不想做君子。
許是見她睡得太熟,宋長霖的指尖輕柔地拂上了她微卷的睫毛,輕顫著劃過他的指腹,似是故意在勾引他。幾乎是情不自禁間,他緩緩伏下了身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鼻尖,只需再往前一步,他就能一嘗夢中的甘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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