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葉推門而入,進來就看到了滿地的水漬,再瞧著床上的女子,連頭發和身上的水珠都沒擦干凈,她連忙拿了一塊干凈的布過來,幫著崔嬌月擦拭頭發:“怎這么多水?會著涼的。”
崔嬌月的嗓子干澀不已,開口說話都有些疼,卻還是認真解釋著:“出來時滑了一跤,濺出水來了。”
“那多危險,姑娘得下次喊我一聲才行!”香葉一聽,擔憂不已,“要是滑倒了,撞倒腦袋可就是大事!”
“是是是。我下次知道了。”崔嬌月連連點頭,只想早點打發香葉出去,“我有些累了,先睡會兒,你快去煎藥吧。”
藥正用小火熬著,還需一會兒才能好,香葉見她披在身上的內衫都濕了,起身就走向了衣柜:“姑娘要睡,也得先換身干的衣裳。”
從衣柜的縫隙內,宋長霖眼瞧著香葉步步逼近,緊張不已,汗流浹背,他第一次有了做賊的感覺,比起他七歲那年逃學時,更擔憂害怕。
崔嬌月更是握緊了拳頭,眼睛四下轉動,“不用——我——”
“對了,這掛著一件呢!”就在香葉即將走到衣柜邊上,她突然轉向了另一側的架子,取了一件白棉內衫過來,“本想著天熱就收起來了,姑娘現在穿剛好,捂一夜,出出汗,明日必然就好了。”
握緊的拳頭松開,崔嬌月接了過去,催促了一聲:“我自己換就行,你快去忙吧。”
香葉點了點頭,怕是姑娘也想早點兒喝藥休息吧。
衣柜里屏息的宋長霖,更是長長地吐了口氣,他堂堂的宋家二公子,竟如偷人的漢子般,躲在了衣柜里。
這事,實在荒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