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擔心此事被府里人知曉了,人多口雜,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。”崔嬌月嚶嚶切切,句句皆是委曲求全。
宋長霖記起了祖母的叮囑,原是這般啊!他點了點頭,“此事,不會有任何人知曉。”
崔嬌月這才放了心,松開了環抱的手,抹了把眼淚:“你快回吧,待會兒香葉要來了。”
“晚些,我讓府醫來一趟。”宋長霖見她恢復了往日的神態,對他語親昵,只覺得今日這趟,沒有白來。
病了些時日,宋長霖白日里公務繁忙,偶爾夜間會偷偷翻墻進她院中,崔嬌月攔不住他,只得順著他的意。唯一點,絕不可有親密之舉,每當宋長霖靠近她時,她總是一臉委屈害怕,直:“難怪二公子只為了我這具身子?”
因著這句話,宋長霖每每有所情動之時,只得克制下來,他想此事并不急于一時。關于親事,宋長霖倒是積極起來,連夜寫信去了京城,托母親為他尋一個心胸寬廣、溫柔小意的妻子。
不過此事,崔嬌月暫且不知,她養著病,盤算著如何能早日離開宋府,她有些等不及了。
日頭升起,小院里幾簇粉花開得嬌艷,魚缸里養的兩條小金魚游得歡暢,崔嬌月披著一層薄毯,靠在了搖椅上躺著發呆。她已是好久,未曾見到宋輕舟了。
“姑娘,有封給你的信。”香葉剛去外院拿東西,恰好遇見了門房送信來,上頭蓋了崔氏茶坊的章。
崔嬌月坐起了身子,許是動作太大,只眼前一花,晃著身子站不穩,看著就要從椅上摔下去了。
幸而,一雙手接住了她。
“怎病得如此嚴重?”宋輕舟前幾日就打算來了,偏崔嬌月不讓,說是怕將風寒傳給他,誤了他的功課。今日休沐,他才匆匆而來,卻是一進門就看到她連坐都坐不穩了,心下擔憂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