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她。
“東家,可知道如意會去哪里?”李掌柜嘆了口氣,按年齡來說,他早已將如意當成了自己的女兒,從安陽到廣陵來,兩個人相互依靠,雖不是親人,但勝似親人。
崔嬌月當然明白李掌柜的擔心,連聲寬慰著:“我大概能猜到,只需要去確認一番。你不要急,如意一向是心中有數的人,她既打算去做了,必然會小心為上。”
這一回,她得先去一趟陸家了。
和李掌柜交代了一件事項,又從袖中掏出了兩張千兩的銀票遞了過去,“這些日子,多備些銀錢,寫信給安陽,這兩月無須再送貨了。”
鄉試一過,留在廣陵的考生就少了。按照目前的庫存,應當是夠用到九月底了。如意不在,李掌柜一人怕是忙不過來,不如多些清閑。
李掌柜點了點頭,“東家的體諒,我懂。只望著如意能早些回來。”
趁著還有時間,崔嬌月從茶坊要了一輛送貨的馬車,急急朝著陸府去了。陸婉盈還欠著她那許多銀兩,應當是會幫她的吧?
不管了,總得試一試。
誰知,崔嬌月剛到了陸家門前,就瞧見了陸家牌匾上,掛上了白綾!
怎么回事?崔嬌月慌忙下馬,拉著門環,敲了兩下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“咚咚咚——”
幾聲作響后,開門的人是一個年邁的老婆婆,她吃力地移開了門,問道:“這位姑娘,是來吊唁的嗎?”
崔嬌月收起慌張的神色,問道:“我是宋家的表姑娘,崔嬌月。此行,是來尋陸四姑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