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宋輕舟見她總是向后望去,問了一句。
“沒事,這光有些刺眼。”崔嬌月笑了一聲,不再亂想。
假山后頭,宋長霖整個人都散發著冷氣,明明是酷暑難耐的天氣,衛安偏偏覺得四肢冰涼,陰冷不已,他瞧著前頭共打著一把遮陽傘的兩人,心下狂跳:這崔姑娘未免膽子太大了些,這是完全不將他家主子放在心里啊!
因著有傘的遮擋,香葉與石頭跟在兩人身后,宋長霖并未清楚瞧見兩人相牽的手,只他們并肩而行,姿態親密,讓他不禁捏碎了假山上的一塊小石頭,那石頭碎成了渣,散落下地上。
“主子,要不咱們上去打個招呼?”衛安瑟瑟發抖,縮著身子在一旁問了一句。
“哼,她若想見我,不會自己找來嗎?”宋長霖鼻腔出氣,神情陰霾,剛才他幫了她,可崔嬌月連句感謝都沒說,這是故意在無視他。
與他置氣,宋長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時候。
崔嬌月隨著宋輕舟去了他的明院,等用過晚膳,他還得趕著用功呢!
院子不大,兩間屋子,一處小園。幾株花草開在園子里,頗為孤寂,倒是雜草更多一些,似是無人打理。屋內的擺設更是簡單,唯有書桌上堆滿了字畫和書籍,一旁的柜子上擺著的皆是筆墨紙硯。
石頭進門,將一側的方桌移到了中央,香葉將食盒里的紫蘇飲端了出來,又端了一份剛做好的紅湯牛肉小面,面湯上浮著一層紅油。
宋輕舟嗜辣,但府中的菜色一向清淡,崔嬌月偶爾會給他做些紅油吃食,解解饞。
“月兒的手藝,果真是最好的。”宋輕舟一看面湯,口舌生津,拿起筷子拌了兩下,就連忙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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