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嬌月在桌下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好。我沒事。”
她的視線淡淡望了一眼過去,王嫣的肚子拱起,看似是已經快足月了。女子生產不易,這時候還出門來,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。
“崔姐姐,你總算來了。我們可等你許久了。”
崔嬌月剛一坐下,林榮月急忙就湊到了她的身邊,舉著一杯酒走了過來,“按照規矩,你遲到了,可得自罰一杯!”
香葉站在身后,只覺得這人莫名其妙,昨日還特地來請她家姑娘來,說什么“來了就行”,如今竟還要罰酒?
“林姑娘,月兒的腳還傷呢。自然比我們走得慢些,再說她如今用著藥,如何能喝酒呢?”柳香倒了一杯茶,“這樣,以茶倒酒,就行了。”
林榮月端著酒杯的手硬是沒動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崔嬌月,似是偏要盯著她,把酒喝下去。“崔姐姐,我們這么多人等你一個。光喝茶,是不是有些沒誠意?”
柳香暗自拽進了崔嬌月的袖子,就怕她被激將下,喝了酒。
崔嬌月平日里鮮少與府中其他女郎們來往,這桌上的人只看著她,也不說話。
而后,袖子一抬,手一伸,崔嬌月直接將柳香手中的那杯茶喝了下去,空了的茶盞朝下一倒,滴水不留,“大夫開了藥給我,若是喝酒,可就相沖了。我這身子本就羸弱,還是以茶代酒的好。”
“林姑娘,這酒就留著你自己喝吧。”崔嬌月面上掛著柔和的笑意,她一向對林榮月不錯,可這人如今竟是算計到她身上,那就不怪她不給面子。
“崔姑娘病著,自然不能喝酒。”周氏姐妹一來一回打著岔,一個說完,另一個趕緊接話道:“林姑娘,你剛才抽了個什么花牌?可快些給我們都瞧瞧。”
“對啊,對啊!我們還想知道,二公子給了什么彩頭呢!”其他人也連聲催促著。
詩會,自然是行花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