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叔父讓你來救我的?”王旭看著那人,連滾帶把到了欄前,想要伸出手去夠他。
可等到看清那人送來的酒壺后,他被嚇得跌坐在地上,“哈哈哈——你們,你們竟是將我當成了棄子?”
“王家,不需要一個廢物。”那人說完,一把按住了王旭的嘴,將酒灌了進去。
第二日,廣陵人人皆知,那位從京城來的王大人,在牢中畏罪自殺了。
“哇,真沒想到,陸姑娘說成親就成親了呢!”香葉在崔嬌月的身旁說了一嘴,這滿桌子的美酒佳肴,讓她看到眼花,“待會兒姑娘可得偷偷喂我幾口。”
崔嬌月本以為陸婉盈上次說得贅婿一事,只是一時興起,未曾想到這鄉試放榜剛過了月余,陸家已操辦起了親事。
雖說派頭比不上曾經,但該有的禮數是一個不少。
唯獨不同的是,以往是新郎在外頭陪酒,新娘子端坐在新房內。到了陸婉盈這兒,竟是她一個新娘出來與客人們舉杯暢飲,旁邊還跟著她新娶的夫君。
“來來來,今日你可得好好陪我喝上幾杯。”陸婉盈一眼瞧見了桌邊的崔嬌月,端著酒杯,滿臉通紅的走到了她的身旁,將那一壺酒給她滿上,“往后,你是舉人夫人了。可得記著我啊!”
崔嬌月被她突然打趣的這一句,弄紅了臉,哪是什么“舉人夫人”?
許是喝多酒,陸婉盈略有些站不穩,走路都有些虛浮,身旁的男子趕忙扶住了她的胳膊,面上略帶著些羞怯,看年紀應是比陸婉盈小上幾歲。
“好好好,這杯酒,我陪你喝了。”崔嬌月見陸婉盈開心,在她大喜的日子上,更不愿拂了她的面子,端起酒杯,一飲而盡。
只這酒比起往日更烈一些,她喝得太快,辣到了嗓子,忍不住吐了一下舌頭。旁觀的宋長霖正瞧見了這一幕,那輕吐的紅舌嬌俏可愛,讓他禁不住握緊了酒杯。
陸恒墨推了一下宋長霖的胳膊,突然問道:“新任的廣陵太守已在來的路上,等回了京,你可想好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