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間內,崔嬌月在顧不得身上的衣裳是否穿的舒適,只催著香葉幫她將腰帶系緊,隨意整理了兩下裙擺的褶皺,就掀起門簾,走了出去。
宋長霖見她低垂著頭顱,未曾與他多說一句話,只怪自己一時心急,怕是讓她誤會了什么。
等到了外間,那侍衛見到兩人先后出來,自是立刻退到了門外候著。
蝶衣迎了上來,“哎呦,都怪我,剛才沒將人攔住。”
見崔嬌月神不佳,蝶衣不用細想,就猜到發生了什么。這隔間不大,又只有一道門簾。她剛才也是擔心這位姑娘出了什么事,這才未將人攔下來。現下,她只怕得罪了客人,丟了這單大生意。
“沒什么。只剛才不小心絆了下腳。”香葉先前那一聲喊叫,定是被人聽見了。崔嬌月尋了個理由,隨意解釋了一句,又道,“這兩件寶藍的,還有那件靛青,都要了。我身上這件也算在一起吧。”
蝶衣一聽,立刻笑開了顏,“姑娘好眼光,這可都是好料子。那剛才選得幾匹錦緞呢?”
崔嬌月點了下頭,指了指那柜上擺著的幾匹布料,回道:“自然是都要的,只今日有些晚了。明日我讓人將身量尺寸送來,須得做成兩件秋裝,兩件冬裝。”
“不晚,先讓裁縫來量吧。”宋長霖打斷了崔嬌月的話,他知道若非自己突然闖進來,她也不會記著要回府。
崔嬌月見他出聲,輕抬起了一下眼眸,而后又轉向了蝶衣道:“那就勞煩了。”
蝶衣雖不識宋長霖,但那一身官服看著就嚇人,周身的氣度更是貴重,不敢得罪,因而特地將店里最好的女裁縫喊了過來,仔仔細細地給崔嬌月量了身形。
崔嬌月朝著香葉看了一眼,香葉隨即從袖子里掏出了兩張銀票來,“這些銀兩可夠了?”
蝶衣接過銀票,一共兩百兩,她笑著道:“姑娘放心,這用料我都給您選最好的,內里縫上兔絨,最是暖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