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竟無意間輕薄了她?
然而,宋長霖決計不會承認這事。
宋長霖的父親謝玉安,原本只有二夫人一位正妻。可等到入了京城,朝中同窗互贈美妾之風蔚然而行,他爹也因此納了兩房妾室,從此宋長霖再不見母親歡顏。
因而,對于男女之事,他一向克己復禮。
若不動心,便不會傷心,更不會傷人。
隨即,他松開了纏在女子腰間的手,支撐著地面狼狽起身,只襠下的粘稠與潮濕讓他姿勢略微有些前傾,藥物的春意難耐,他只得了片刻的舒緩。
何況對面的女子面色嬌潤,身姿纖柔,盈盈一握足以動人心。
宋長霖緊捏著手心,掐著腿肉,而后深吸一口氣,一副故作矜持有禮的傲然模樣,道:“今日之事,爛在肚子里。”
獨屬于男子的熱度從身上撤去,崔嬌月這才顫顫巍巍扶著墻起來,后背的衣裙已染上了斑斑污黑的印記,好在她還帶了披風來。
聽宋長霖的意思,今日之事他不會鬧出去,便是與王家姑娘計較,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。
對于崔嬌月來說,這再好不過了。她是萬般不愿摻和其中的,不僅污了自己的名聲,也易惹了大房的人。
此事難以啟齒,她心中只恨不得將面前人棒殺了,可那是宋家的探花郎,是前大理寺少卿,她一個寄居在宋家的孤女算什么?就算此事不是她的錯,可在世人眼中,女子皆是錯。
“我省得。”崔嬌月低下眉眼,將身子縮在了一角處,不敢與他對望。
這一刻,她心中只盼著,他快些離開。
只這一聲回答,宋長霖渾然覺得身上的熱度又漸高了,口干舌燥,想了想,還是將桌上的一盞茶喝了個干凈,唇齒留香,比起剛才的溫軟在懷,更讓他心中暢意。
“茶,不錯。”
崔嬌月輕點了下頭,她的茶,自然是好,卻不是給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