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來得晚。”宋長霖看了眼那人,順著他吊兒郎當的調調,反嘲了回去。
陸恒墨抬著自己的腿,望右側移動了兩下,才靠近宋長霖上下打量了一眼:“穿得跟做賊一樣?回了宋家,你連花樓都不敢逛了?”
“廢話。當我是你?成天頂著個紈绔子的名頭?”宋長霖帶著望月樓特別為貴客提供的黃金面具,踢了一下陸恒墨的那只瘸腿,“讓你早些治好,你偏不聽。如今,還得我等你。”
“我的事,我自有分寸。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,我那二叔可不是好惹的,他既算計上了你,你就乖乖入甕,別想著跑了。”陸恒墨將話題挑開,“為今之計,你可有打算了?”
“自然是與你們陸家,狼狽為奸了。”宋長霖輕笑了一聲,“不過你那位三哥倒是有意思,好好的書不讀,竟是去做買賣了?”
“哦,他啊,廢物一個。我早就派人盯著了,這個給你。”陸恒墨遞了一封信過去,“京城那邊,你先別聯系了。等著老三解了禁足,再說吧。”
“好。”宋長霖快速查看了一眼信的內容,隨后放在燭火上燒了,“還有一件事,今年的鄉試,你須下場了。”
陸恒墨嘆了口氣,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又不想當官,偏是你們在催。”
“走了走了,我下去聽曲去了。免得看見你,就煩。”一提到鄉試,陸恒墨就不喜,他平日里最煩看書背書了,他就不能只當個紈绔嗎?人各有志,懂不懂?然而,心中這般想著,卻也明白他沒什么選擇,這世道他不爭,便只能任人魚肉了。正如他的這條腿,殘了就是殘了。
二樓西邊雅間。
“你可來了!”王嫣開了一間包廂,帶著縋帽,小心謹慎地開了半扇門,將崔嬌月拉了進去,香葉則能在門外守著,“你這,是什么打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