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辦事,你還不放心?”如煙皺鼻哼了一聲,“我啊,都挨個查三遍了。”
正說著話,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吵鬧。
“什么狀元茶,都是騙子!就是些沒人要的陳茶,換了個名頭罷了!”
崔嬌月將賬本塞進了如意手中,“快收好。”
對面的宋長霖見一醉漢闖進了茶坊,陡然站起了身來。
“咋了?”陸恒墨被他一驚,匆匆往外看去。
遙遙望去,對面一樓的茶館內走出一女子,窈窕身姿,即便一頂圍帽遮住了臉,卻更讓人猜測那會是怎樣一番絕色?
陸恒墨忽而想起,“咦?那不是你們府中的表姑娘嗎?倒是湊巧。”
這位表姑娘,陸恒墨見過幾次,確實是個絕色佳人,性子溫潤,倒是比其他女郎更能入他的眼。
湊巧?宋長霖悶不吭聲,今日他是特意定了這處位置,只等著看她一眼。
自那夜夢后,他連做事都失了性子,只日日想著她,仿佛是一個毛頭小子般失了定性。白日無事,他更是忍不住常在府中閑逛,想著或許能遇見。可哪知,竟是一次未曾遇見。
茶坊內,張二河滿身酒氣,步伐不穩地闖到人前,指著貨架上的那一排狀元茶大喝道:“呸!這茶我去年就買了,還狀元茶,害得我連‘科試’都沒過!我,張二河,三歲開蒙,六歲為童生,十二就成了秀才,可如今呢!如今我連參加鄉試的資格都沒有啊!三年一次,三年一次的鄉試啊,人生有多少個三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