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——”她故意站在幾人后頭,輕咳了一聲。
那些圍著宋輕舟的女子回頭見到人,立刻相互對望了一眼,轉身就跑出去了。
“好呀!我倒不知,六郎如此招人喜歡了呢!”崔嬌月怒嗔了一句,抬手就往他胳膊上錘了一下。
宋輕舟好不容易得了喘息,連忙擦拭著額上的汗,急急解釋著:“她們可不是圍著我,是讓我給二哥遞東西呢!”
而后,他攤開手上的東西,“你瞧,都是給二哥的花箋!”
崔嬌月拿起他手中的東西一一查看,這才重新對他揚起了笑臉,但語氣仍舊帶著些醋意,道:“便是傳信,那也該離得遠些。若是下次再被我撞見,可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將手中的花箋收回,宋輕舟一股腦將東西塞進了小廝石頭的手里,“往后我定站得遠遠的,只讓石頭去拿。”
石頭站在一側,無奈接過那一堆花箋,他哪里敢和府中的表姑娘們說話,若是被人看見了,非說他以下犯上不可!但主子既然發了話,他只得提著腦袋去做。
崔嬌月見石頭垂眉耷眼的樣子,心里那股酸氣倒是沒了,“石頭也不行,總之,你們都躲得遠遠的。”
宋輕舟知道她是為他考慮,這府中的郎君甚多,可那些表姑娘們唯獨看不上他一個庶子,又想著他是定了親的人,才常敢與他搭話,可但凡接觸多了,沒準那日就能傳出些什么,惹出岔子來。“今日你在,這么大的醋勁,想來她們今后也不會再找我了。”
剛才崔嬌月的眼神那叫一個兇惡,盯著那幾位表姑娘轉身就走了。崔嬌月性子軟,可每回發起脾氣來,那叫一個火辣。幾年前,有人故意搶了安陽那邊給崔嬌月送來的一匹月白蜀錦,崔嬌月當場就鬧了起來,徑直將人拽到了老夫人的跟前,非要討個說話。原本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,偏就被鬧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