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葉掃著煙灰,見崔嬌月一臉落寞,問道:“是茶坊遇到麻煩事了?”
“有些陳茶,需要處理了。但現下,實在想不出主意。”崔嬌月嘆了口氣,若是姐姐在就好了。
入夜,崔嬌月本想早些歇息,卻是一個人影翻進了窗戶,宋長霖一臉陰沉地望著她,坐在她的床頭問道:“宋輕舟來了?”
“你派人監視我?”崔嬌月躺在床上,側過了身子,將被子拽到胸前,他竟派人監視她!今日,她可是趴在宋輕舟的胸前哭來著!“你怎能派人監視我?我是女子!那人若是什么都看見了,我怎么辦?”
宋長霖被她帶著哭腔的聲音質問著,神色漸緩,低聲解釋著:“只在你院外看護些,以防宵小。”
“只在院外?隔著圍墻?”崔嬌月連聲問道。
“是,只在院外。我怎舍得讓別人盯著你瞧?”宋長霖的指尖撫過她耳邊的發絲,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。
崔嬌月見他臉上沒了怒意,這才說道:“我病了好些時日,六哥自然要來看望我。都是四房的人,若他不來,就該被人說閑話了。”
“只他是男子,日后少來為妙。”宋長霖點了下頭,算是認同了她的話,可想起那日兩人親昵喂食的場景,他仍舊心頭堵著一口氣,“我不喜你們太親近。”
崔嬌月故作生氣,賭氣了嘴,朝著他的胳膊打了一拳過去,“不過是兄妹罷了,如何比得過你我呢?這你也要生氣?”
經過幾夜的相處,崔嬌月漸漸掌握了宋長霖的性子,雖有些陰晴不定,但較為好哄,多說些好話就行。嘴皮子上下動兩句,無傷大雅,她又不吃虧。
得了她這句話,宋長霖心下滿足,他張開雙臂,想抱一下她,卻聽得女子一句:“我要睡了,不準你輕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