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時不僅有崔姑娘,還有我與林姑娘。二公子若是要懷疑,也應當連我們都懷疑進去。何故,只質問她呢?”柳香向來敬重宋長霖,但今日她只覺得這人是無理取鬧,無故攀咬了!
宋長霖的指尖捏著錦袋上的繡花,突然轉身問了林榮月:“林表妹,你如何說?”
“崔姑娘扭到了腳踝,難道這也能作假嗎?”柳香又補充了一句,她剛才給崔嬌月上藥,那紅腫實在是嚇人。
林榮月站在一旁,聽了個來回,心下輾轉,卻只能強硬著頭皮,回道:“是柳姑娘先看見的,崔姑娘也確實扭到了腳。只其中細節,我,我記不清了。”
“這袋子里東西,萬分珍貴。”望著面前的女子,宋長霖的語氣竟是忽而變得柔和一些,他語氣平和地繼續說道,“我曾將它贈予了一位十分重要的人。送出去的東西,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?因而我才想多問一句,你真的不認識這錦袋?”
先硬后軟,不過是故意想將她推出去。崔嬌月伸手將柳香拉到了身后,不顧腳踝處的疼痛,徑直越過宋長霖,跪在了宋老夫人身前,跪請道:“稟老夫人,我從未見過這錦袋。若是老夫人和二公子不信,大可去我房中搜查,看看可否有相似之物。”
柳香連連點頭:“是了。可以去查。崔姑娘的繡工一向不好,這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。”
宋老夫人今日本想好好地在房里歇息,卻是莫名被宋長霖擾了清凈,這丟了家傳玉佩之事,原本確實十分重要,可現在看來,無非是自己這不爭氣的孫兒,硬是要逼著人家姑娘認下這禮罷了。
可如今,這人早已定了親啊!
“既然崔姑娘這么說了。身正不怕影子斜,喜娟,你帶人去房里查查。”可在眾人面前,宋老夫人不會駁了宋長霖的面子。
喜娟答應了一聲,正準備帶人進去時,宋長霖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女子,她雖跪著,可腰背挺直,那一雙眼睛冷然堅韌,望向他時,只讓宋長霖覺得自己像個哭喊著要糖吃的撒潑孩子。
他忽而心底一恍,出聲攔住了人:“我不過隨口一說,崔姑娘無須如此惶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