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的不少考生,見宋長嵐變化之快,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嘲諷:這宋長嵐,未免太丟讀書人的臉面了。
文官清流,講得就是一個剛正不阿,不屈不撓。可宋長嵐呢?當下就是認錯認罰,全無文人風骨。
崔嬌月見到人來,亦是拉著宋輕舟往后退了幾步,她見過慶王幾回,此人性子不定,是好是壞,倒是難說。只他明明與宋長霖相熟,但此刻對宋長嵐竟是一點兒情面都不給。
宋輕舟望著地上求饒的宋長嵐,心下不免更加擔憂了,若是大夫人問起今日之事,他與崔嬌月怕是都要受到牽連。
思及此,他悄悄對著崔嬌月耳旁道:“月兒,你與那位小公子相熟,能否勸上幾句,饒過七弟?”
“饒過他?”崔嬌月不免愣了下神,她沒想到宋輕舟竟會這么說,“剛才分明是他故意為難你。”
“可七弟若是真被慶王殿下押下去,我們如何與祖母,與大夫人交代?”宋輕舟在府中本就不得重視,宋老夫人因他是庶子,更是鮮少見他,只每年中秋、春節聚上兩次罷了。何況,大房雖勢弱,但到底有官職在身。
崔嬌月見他面上掛著擔憂,卻還是拒絕了宋輕舟的請求,她道:“光兒本就是為了你我,才惹上了宋長嵐,我若是此時幫他說話,只怕會讓光兒傷心了。”
“哎——那不如,不如我們去找二哥?”宋輕舟低著頭思索了一陣,忽而抬頭道。
崔嬌月不由嘆氣,“輕舟,這事我們無須管,你信我。”
仙鶴樓內,人人望著這一處,卻都不敢多。
正當護衛要將宋長嵐押走時,門外突然又闖進來了一撥人。
“慶王殿下,也來抓人?”身著官服的齊恒,身后跟著十幾名官兵,個個手持兵刃,嚴陣以待。
“也?”裴玄將懷中的小人兒抱緊,將他的腦袋按在了肩頭,輕易不讓齊恒瞧見他的正臉。“齊大人,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