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娘親確實一直身子不好,往年在別院時,就常常咳嗽吐血,但明明去年就好了啊!去年,娘親都可以抱著他做秋千了呢!
想了一會兒,裴洐光失望地點了點頭,“好吧。那我再等一個月吧。一個月,娘親的病總能好了。”
一個月啊?
裴玄想到那個被他關在側院的女子,好不容易才將她捉回京城,如今只怕她又帶著兒子逃跑。因此,裴玄才會突然辦了這一場生辰宴,讓世人都知道他有個兒子。
“好。”裴玄答應了一聲,一個月足以讓她乖巧些了。
裴洐光邁著小短腿,進了女院。
他端著一個小茶盞,步態平穩,神色莊重,規規矩矩地接受在座之人的賀喜,慣是一副老氣橫秋的做派。
崔嬌月在一旁看著,沒想到裴洐光能如此乖巧。
正想著呢,裴洐光的余光一瞥,在看見崔嬌月的那一刻,臉上是止不住的歡喜,他立刻將手中的茶盞遞給了身后的侍從,小跑著就沖進了崔嬌月的懷中,
“崔姐姐,我好想你啊!”
此話一出,眾人那敬茶的手都定在了空中。
這崔姑娘到底何許人也?連慶王府的小世子都認識?
一道道審視的目光向她掃射而來,崔嬌月連忙從懷中將裴洐光撈了起來:“小世子,不可。”
裴洐光才不管呢,他回了京城,就已經無聊許久了。他就想抱著崔姐姐,跟抱著娘親的感覺好像,好像。
“崔姐姐,你不喜歡光兒了嗎?”裴洐光見她拒絕自己,委委屈屈地癟了嘴巴。
崔嬌月只得揉了揉他的腦袋,輕聲安慰著:“當然不是。今日是你的生辰,大家還等著你敬茶呢。”
“等忙完了今日,改日我們再一起玩,好不好?”崔嬌月的聲音很小,唯有裴洐光與周圍幾人能聽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