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,乃真。
府學的夫子們曾不止一次向四夫人告狀,讓其好好管教九郎。但夫子們說是一回事,旁人說九郎不好,那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“行行行,你且去。九郎若是不成器,我們都得靠著你。”四夫人扶著門框大口喘著氣,剛才喊得那兩聲,嗓子都疼。
等到宋輕舟匆忙往北書房跑去了。
崔嬌月才讓秀珠搬了一張椅子來,讓四夫人暫且坐下歇歇。另有要了一把扇子,給四夫人扇扇風,吹吹剛才那股子浮躁之氣,勸道:“姨母今日太急了些,九郎才六歲,正是玩鬧的年紀,若是一味地拘束著,反而沒了少年志氣。二公子本就比平常夫子更嚴苛些,九郎害怕,不想去,也是情由所原。”
四夫人坐在衣裳,右手順著心口氣,她道:“我若是再慣著他,他怕是這輩子都考不上個秀才。更別說進士為官了!”
忽而,屋里頭的九郎大喊了一聲:“考不上就考不上,爹也沒考上,不也過得舒坦、開心嗎?”
四夫人被氣極了,眼眶含淚,指著那屋子就是破口大罵:“跟你爹一樣,沒出息!若不是我費盡心思得了老夫人的歡心,你和你爹都得去喝西北風!一個個的,全是些沒本事的糟心玩意兒!”
崔嬌月聽了這話,連忙上前按住了四夫人的身子,“姨母,別氣別氣,九郎不懂您在府中的辛勞,才會說這種話。等改日,我多教教他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