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家的排場大,雖只是接齊恒一人,但馬車都來了三四輛,唯恐齊恒帶的東西多,誰知這人竟是什么都沒帶。
“三哥,這回是住上多久?別是幾天就要走了吧。”馬車上,吳冕與齊恒嘮著家常,他資質愚笨,常有人說他不如十歲的孩童機靈。
比起吳家那么多人,齊恒最喜吳冕的性子,單純無害,傻是傻了一點,但怪可愛的。
“自然不會是幾天而已,只要待多久,就得看我這病什么時候好了。”說完,齊恒咳嗽了一聲。
崔嬌月暗自翻了個白眼,這人還真是會裝。
吳冕趕緊倒了杯茶水,遞了過去,拍了拍齊恒的后背,為他順著氣,“三哥你也是,怎總是病?我在安陽,隔三差五就能聽到你病重退朝的消息,你這身子,如何當大官?”
大官?他早就是了。崔嬌月感嘆,這吳冕不會真是個傻子吧?
正當兩人閑聊的時候,崔嬌月掀起了車簾朝外頭看了一眼,崔氏茶坊的牌子掛著對面,她驀然放下了簾子,神情暗淡。
在安陽,崔家有三家鋪子,每一家都是她父母的心血。
如今,是外祖父在幫著打理,她虧欠文家太多了。
正如那年,姐姐出了事,若非外祖父極力相助,只怕早就沒了崔明月這個人。
大家都是提著腦袋在幫著她們,可現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