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恒勸不動吳冕,便懶得與他多說了,反正明日崔嬌月就要去上官家了。吳冕便是想要尋機會,上官卿云也不會給他機會。
多吃幾次閉門羹,也就懂了。
“走吧,不用理會那傻子。”齊恒擺了下手,身后的仆從就將吳冕攔住了,他朝著崔嬌月轉了一個折扇,抬腿就往前頭走了。
崔嬌月自是跟了上去,頗有些好奇地問道:“吳小公子,與你說了什么?”
“說什么?說想找個妻子,琴瑟和鳴。”齊恒冷不丁說了一句,語氣不佳。
“哦。那也正常,見過我的男子,大多都有這般想法。”崔嬌月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,自第一次見面起,吳冕那一時失神的樣子,她就心中有數了。
只不過,吳冕的性子如小孩兒一樣,倒是讓崔嬌月沒有刻意防備。
齊恒側目,看了她一眼,“旁人是恃寵而驕,你是恃美而驕?”
這一句,就差直接說崔嬌月自夸至極,面皮太厚了。
這張臉,若是從前,崔嬌月恨不得多藏起來一些美色才好。
可如今換了一個新的身份,她竟是有些期待了。
“那也是齊大人的功勞,給了我恃美而驕的身份。”崔嬌月笑了笑,眼角如彎月,明亮而誘人。
對于她的膽子,齊恒早有見識,這女子偏生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,也就在宋長霖面前裝得柔柔弱弱,吃了些虧罷了。
想到這兒,齊恒提醒了她一聲:“宋家的暗衛已到了安陽,或許過幾日宋長霖就會得知今日的消息了。屆時……他會不會拆穿你?那就是一場好戲可看了。”
見過崔嬌月的人很多,尤其宋家的人,只稍加指認就能揭穿她的身份。
對于齊恒的提醒,崔嬌月心下一頓,卻在轉念之后,指尖摘下了一片枯葉,吹落:“這世上,能指認出崔嬌月的人,早就死了。”
旁人指鹿為馬的話,說出來,又有誰會信呢?
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,誰都能可以成為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