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大理寺的暗牢內,死了。
這事,就更嚴重了。大理寺的暗牢密不透風,唯有得了令牌之人才可自由出入。
宋長霖變了神情,一臉嚴肅地問著:“沒抓到兇手?”
“尚無。”齊恒雖與宋長霖不和,但涉及到國家安危之大事,他更信任宋長霖的斷案能力,“安平郡主向皇后求情,那位燕國質子已經被放了出來,暫且禁足在宮內。”
“聽聞,你早前有意與安平郡主結親?”齊恒聞到了空氣中飄灑的核桃香氣,與剛才在崔嬌月經過時,嗅到的一模一樣。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,從盤中拿了一塊核桃酥,味道竟是比宮廷御廚做得還好。
宋長霖見他連問都不問一聲,只將他的書房當做自己家一樣,隨手拿了東西就吃。他連忙大步走上前去,將那一盤子核桃酥放回了食盒內,移到了遠處放著。
“齊大人未免管的太寬了些。”宋長霖瞥了他一眼,“有這空閑,不妨多做些正事。”
在宋長霖未曾與齊家鬧翻之前,他們二人也算是好友,同拜齊老太師為師,甚至曾一同逃過課業,一同受罰。只是現在,到底是物是人非了。
“燕國的王死了。”突然,齊恒一個起身,湊到了宋長霖耳旁,冷不丁地說了一句。
宋長霖未曾得到過這個消息,他眼中滿是質疑。
齊恒小聲道:“燕國秘而不宣,是因其王未立太子。”
“燕洵乃燕國先皇后之嫡長子,其弟燕溯是繼后之子,如今已當朝攝政。”齊恒從袖中拿出了一封密信,遞了過去。“十日后,燕國使臣來訪。燕洵能不能回去,就未可知了。”
大周與燕國的戰爭打了整整十二年,十年前是長寧侯魏繼光擊退了二十萬燕國大軍,又活捉了其主將,才迫使燕國退守兩城之后。而后長寧侯乘勝追擊,一舉拿下了五座城池,直逼燕國要塞,此仗以燕國派質子來大周,以示臣服。
可當初簽訂和約的人死了,這戰亂必將又重燃的可能。
宋長霖接過了信,“圣上可知曉了?”
“長寧侯今早已入宮覲見,圣上的身子大不如前。大周若是落入與燕國同樣的境地,只怕百姓危矣。”齊恒辭肅穆,“宋長霖,我從來不想與你相爭。尤其,是現下的局勢。”
待到齊恒出了院子,宋長霖匆匆換上了官袍,“衛安,備馬。”
宮中之事,朝堂之爭,都不及百姓安寧。
一個小廝在前頭為齊恒領路,送他出府。
走著走著,齊恒停下了腳步,突然左右看了下衣袍,很是擔憂道:“這位小兄弟,我腰間的荷包不見了。可能幫我找一找?”
齊恒是京中大官,亦是宋家的貴客,那小廝一聽,連忙答道:“公子莫急,我這就找人來找找。”
“那就麻煩你了。我剛才一時肚子疼,去了疼后花園處。要不,先去那里找找?”齊恒揉了下腦袋,好似突然想了什么,一拍雙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