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洐光搖了搖頭,“我不知道,我也是第一次進宮。”
若非上一次的生辰宴得到了圣上的準允,裴洐光才被納入了皇家宗譜之上,如此他才是皇家血脈,可進宮。
這是裴玄朝著鬧著用廣陵之功,換來的。只可惜,這一切裴洐光都不知。
“嗯,那你切記要跟著你父王,不可隨意亂跑哦。”崔嬌月只能叮囑一句,只希望慶王能保護好他吧。
兩側的人聲安靜了下來,馬蹄聲陣陣。周圍的百姓,皆是立在兩旁,張望著前方的使臣隊伍。
裴洐光湊著熱鬧,也站在花壇上,崔嬌月陪在他身側,順著視線望去。
隊伍最前,一面繡有繁復圖騰的旗幟在風中蕭蕭作響,旗手坐于馬上,神情肅穆。而后三輛馬車緊跟其后,車身上掛著五彩綢繩,讓人更想探究到底是何人端坐其中。
“干爹也在啊。”裴洐光往前探了探腦袋,就瞧見了隊伍右側的宋長霖。
宋長霖的玉面冠錦,手勒韁繩,于車隊側方視察著四周,不像個臣子,倒像是位小將軍。
崔嬌月不由一時看呆了眼,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直接。
宋長霖轉過了頭來,那凌厲的視線與崔嬌月相撞。
然而,只一刻的相交,宋長霖就收斂了目光。
心,空了一下。
這是崔嬌月第一次意識到,什么叫芝蘭玉樹,不怒自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