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并非你父親一人能做主。你可寫信給你兩個舅舅了?”崔嬌月提醒了一句。
柳桃面色低沉,支支吾吾道:“未曾,母親怕舅舅們一時氣急,惹出些麻煩來。”
崔嬌月握住了柳桃的手,勸道:“怕是到最后,還是需要你舅舅們出手的。”
但此事不急,想必韋連春亦有應對之策。崔嬌月只又安慰了兩聲,為免她傷心,將話題扯到了陸婉盈身上,打聽了起來:“你可知陸四姑娘如何了?”
說道陸婉盈,柳桃立刻收了眼淚,連忙道:“親事是退了,但聘禮卻是要還五成呢!”
“聘禮單子可有?”崔嬌月追問了一句,她實在是擔心陸婉盈。
“有的。雖說五成,但對于陸家來說,是有些多了。”柳桃嘆了口氣,“我讓人送了些銀票去,能幫一些是一些了。”
陸家雖出了事,但如柳桃與崔嬌月,她們都愿意幫上一些。只望著今后,自己遇上這般事,也能得個好吧。
崔嬌月點了下頭,又提了一句,她想知道些如意的消息:“那王公子呢?”
“那人,早就跟個女子廝混在一起了。每日成雙結對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”王旭行事張揚,柳桃在街上也撞見過幾次,她很是不屑。
到底是牽扯不開了。
“對了。這個給你。”柳桃說了半天話,突然想到了什么,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根簪子來,“你家六郎托我帶給你的。”
是一根連理枝的金簪,崔嬌月接了過來,在手中細細沿著紋路查看,十分精致,必然是能工巧匠之作。“多謝。”
她已經許久沒見過宋輕舟了,崔嬌月多問了一句:“他可好?”
見崔嬌月情急的樣子,柳桃原本不開心的臉上,閃出了笑意,打趣道:“好好的宋府你不待,非得來這山上,連自家的情郎都見不到了,心急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