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長霖看著她閃躲的眼神,提到了那一句“外人”,實在是讓他心底不喜。
原是為了這句話。
“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,再說那陸五公子本就性子浪蕩,我不想見他。”崔嬌月嗔怪了一句,她心情不好,不想哄著宋長霖,只將源頭推倒了陸恒墨的身上,“讓你帶句話,你都不愿?”
宋長霖的指尖提起了崔嬌月的下頜,那修長的脖頸潔白迷人,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,她總是不乖,“是讓我帶話給他,還是暗中帶話給我?”
早知道他反應這么大,崔嬌月都后悔多說了那么一句,剛才她只是擔憂宋輕舟誤會,到底是宋長霖莫名其妙撞開了房門,好像來捉奸一般。
幸而宋輕舟未曾多想,否則她定是要心中難過了,明明她與宋輕舟才是光明正大的一對有情人。
“你若是這么想,那就這么想吧。”崔嬌月偏過臉去,她最是怕痛,后背怕是要留下些青紫的印子了,她越想越委屈,竟是一把將面前的人推開,“二公子閑著沒事,早些去處理公務得好。沒得,在我面前晃悠,尋我的錯處。”
這一通胡亂指責,讓宋長霖氣惱不已,他好心來看她,卻是落了個埋怨。“崔嬌月,我再問一次,在你心里,我是誰?”
此刻,宋長霖只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太縱容她了,才會讓她一而再,再而三地觸惱自己,不過是一個女子,他何須時時刻刻擔憂她?
還能是誰?是以權逼人的登徒子罷了!
然而,這句話崔嬌月不敢說,今日她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心氣,許是剛才當著宋輕舟的面,她越是與宋長霖糾纏,越是心中有愧,“宋長霖,你是宋家二公子,是探花郎,是廣陵太守。”
明知,這不是宋長霖想要的回答,但崔嬌月只想這么說。她受夠了次次哄著他,違背著自己的心意說謊的日子了。
何況今日,他拼何質問自己?若是真論起來,宋長霖才是那棒打鴛鴦的棒子!
宋長霖狠狠甩開了他的手,突如其來的力道讓崔嬌月往后一撞,腰間被一根斷了的枝椏抵住了,撞得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