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香跪伏在人前,小心翼翼道:“崔姐姐不善詩詞,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。可王姨娘非要讓崔姐姐作詩,崔姑娘不愿意,王姨娘就說崔姐姐看不起她。林姑娘打圓場,直大家都是姐妹,莫要傷了和氣。可……可以王姨娘的身份,確實不該與我們稱姐妹。”
“老夫人,崔姐姐真不是故意的!”柳香最后重重地將頭磕在地上,為崔嬌月解釋著。
然而,林榮月卻是繼續挑撥道:“你與崔姑娘關系好,自然幫著她說話。我好好地請客,卻因你們鬧成這樣,我我我……我初來乍到,又能如何呢?”
說罷,林榮月哭哭啼啼起來,明明在座的眾人,并沒有針對她。
饒是宋老夫人都皺起了眉頭,剛進府就不安穩,“夠了!”
“哭什么哭!”拐杖狠狠地杵向地上,擲地有聲。
宋老夫人冷眼望向林榮月,朝她喊了一聲:“你是未出閣的姑娘,王姨娘只不過是個姨娘,你讓一個姨娘與府中的姑娘們同坐,本就不該。”
說完了林榮月,宋老夫人又朝著崔嬌月指了指,“即便不該,你也不應當面說出來。都是一個府里的人,如何不能多擔待些?”
崔嬌月連忙跪下回話:“小女愚鈍,日后必當謹記老夫人的教誨。”
四夫人見她認錯認得快,那一顆擔憂的心,才算是放了下來。總歸是個聰明人,比起那只會哭的林榮月,讓人省心多了。
林榮月被責罵了一遭,禁不住就落了淚,只剛才宋老夫人呵斥她不準哭,她只能忍著不出聲,默默擦拭著淚珠。明明她才是最冤枉的人啊!
宋老夫人見林榮月只哭,不說話,心下不由有些厭煩,她平生覺得女子就該英姿颯爽,而非只知道內宅爭斗。只林榮月是二房的人,如今二夫人不在,宋老夫人自然做不得她的主。
“你們既入了宋府,就該事事以宋府為先,平日里小打小鬧無妨,但絕不可惹出禍事來。”宋老夫人掃視著在座的眾人,語氣頗為嚴肅,讓人背后只冒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