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大夫被大夫人這么一罵,立刻低下了頭去。
喜娟更是一驚,“如何就是中毒了?這……這老夫人的吃喝用度,一向都是我親手照料的。”
宋長霖心下思索,床上的宋老夫人已是神志不清,眼皮耷拉了下去。
大夫人繼續說道:“就是就是,我們府里怎會有人下毒呢?”
“你們,都出去。”宋長霖冷靜下來,將除了常大夫在外的所有人,都趕了出去。
常大夫拿出了剛剛為宋老夫人看診的銀針,銀針上泛著一絲黑光,“剛才老夫人喉管堵住了氣,卡住了一口痰,老夫這才施針祛痰,可這銀針上……雖看不清楚,但確實有一絲黑色。”
“我這才覺得……老夫人是中了毒。”常大夫將銀針遞給了宋長霖。
細細長長的銀針上,唯有對著強光細看,才能看到那一層淡淡的黑色。此毒,怕是一般人難以察覺。
宋長霖在京城做了兩年大理寺卿,自然什么樣的毒都見過。“可能查出是什么毒?”
“依照老夫人的病癥,我大約猜到了幾種,只配制解藥需要時間。只怕……只怕老夫人撐不到那時候啊!”常大夫嘆了口氣,這藥材精貴稀少,又要多次嘗試藥性,怪他學藝不精啊!
“祖母她……能撐幾日?”宋長霖用濕了的帕子,擦了擦宋老夫人有些干裂的唇。
“最多,十日。”常大夫搖了下頭。
“常大夫,您只管盡力而為,若真是難以回天,我亦不會怪罪于你。”宋長霖瞧了一眼床上的祖母,“我祖母,就拜托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