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王道:“宋家大房之人,通通押入監牢。其他人,禁足宋府,不可與外人來往。等事情水落石出后,再說吧。”
話音剛落,王嫣突然沖到了人前,抱著懷中的嬰兒,哭求著:“大人,大人,我孩子還不到一歲,不能去監牢啊!她會死的,會死的。”
“你是宋長嵐的那個妾室?”慶王想了想,是有這么個人。
王嫣連連求情:“是。還請王爺繞我們母女一命。”
“孩童無辜,就把這女子帶下去吧。”
宋府一日之內,變了天。
宋家大房除一個嬰兒外,皆被押入了監牢。府衙親派了衛兵,密切看守在宋府的各個出入口,每三日才有人過來送米糧、肉、菜進府。宋老夫人病重,府中竟是無人管事了。
四夫人雖說掌管中饋,可當下她亦是不敢一人做主,這才不得已,將平日里只知道雕刻木頭的四爺請了出來:“老夫人病了,大房被帶走了。這長霖平日又不在府中,你身為嫡子,總該出來掌事了。”
四爺早先就得了消息,可他一向不問俗事,哪里知道宅院里的彎彎繞繞,更是懶得去管,直接朝著四夫人一揮手道:“我的好夫人啊,你是知道我的,我哪里懂得這些。母親病了,我親自去侍疾。這府中其他事,夫人管著就成。”
這一來一回,硬是把事情又推到了四夫人身上。
天色漸漸黑了,石榴小院卻還未熄燈,崔嬌月擔心這案子不知要審多久,怕院內的吃食不夠,拉著香葉在小廚房內一一盤點,又去了菜園子里看了看。
“姑娘,這二公子怎么沒來?”香葉自己在院內種了些時蔬,雖說每日從府中領取的食材有限,但還算有盈余,她給菜園澆了水,又將彩葉上的小蟲子挑了出來。
崔嬌月回想起剛才齊恒那玩味的眼神,連慶王都來了,那宋長霖定是為了避嫌,或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腿腳。“二公子本就繁忙,許是忙別的事情去了吧。”
她隨口說了一句。
香葉不由嘆了口氣,“本以為六公子中了舉人,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呢!如今,倒是連大門都出不去了。”
兩人正說著話呢,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