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宋大人來,我就說要送一份好禮給你。且等我一等。”說完,上官卿云竟是起身就走出了門,將崔嬌月獨自留在了屋內。
崔嬌月剛想抬腳跟上去,卻是被上官卿云一個眼神止住了。
撤走了剩菜的桌子上,崔嬌月與宋長霖面面相覷,相對無。
靜寂之下,宋長霖竟是突然移動了身子,坐到了崔嬌月的身側。
崔嬌月大驚失色,連忙抬手要護在自己,磕磕絆絆道:“你,你要做什么?這里可是上官府,我二叔可是鎮邊大將軍!”
宋長霖一把抓住了崔嬌月的右手,高高舉起時,寬松的長袖從手臂滑落,剛好露出那一截白皙無瑕的皮膚。
“你果真不是她?”一個人的胎記不會憑空消失,就算要將胎記毀去,也必然會留下一些痕跡。但此刻宋長霖的視線中,只有雪白一片。
崔嬌月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,還以為自己差點兒就露餡了,但在聽到宋長霖開口反問時,她立刻鎮定下來,故作驕蠻地端起桌上的茶杯,朝著宋長霖的臉上就潑了過去。
“呸!昨日欺我還不夠,你今日竟還敢輕薄我!來人,快來人啊!將他給我打出去!”崔嬌月一聲一聲地咒罵著,“什么京城來的大人,我瞧你分明就是小人、偽君子、采花賊!”
那一杯溫熱的茶水澆在臉上,對面的女子潑辣至極。
宋長霖握著她的手,松開了。
上官卿云一腳跨進了門,一眼就看到了宋長霖濕透的模樣,而后他朝著崔嬌月訓責了一聲:“夢兒!還不快向宋大人賠罪!”
崔嬌月氣呼呼地起身,轉頭就朝著上官卿云跺了下腳,“明明是他輕薄我,我要告訴母親去!你們都欺負我。”
說罷,崔嬌月提著裙擺,小跑著出了房門。
綠袖趕緊跟在身后追了過去,她家姑娘也太英勇了,竟敢直接潑人茶水,還敢與大公子置氣!實在是令人佩服。
“姑娘,那不是去找夫人的路!”綠袖朝著前頭的崔嬌月喊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