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噓。”

威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。

只見床上的霍云漣臉色蒼白，額間滿是細密的冷汗，連嘴唇也干澀發白，不見血色。

“出去說。”

威廉難得正色了起來。

青山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霍云漣，這才跟著威廉走到了門外。

威廉嚴肅的問：“他頭疼的癥狀，有多久了？”

“以前就有，只是沒這么厲害，頻次也沒有這么高，這一次竟然直接疼暈了過去。”

想起昨晚的情況，青山就覺得心有余悸。

他們先生一向是忍常人不能忍，被疼暈過去，這還是第一次。

“我不是說了嗎？讓他來海外旅游！”

威廉重復道：“我說的是旅游！不是換個地方動腦子！他應該去看看大海，公園溜溜鳥，哪怕去蹦極都行啊！我讓他放松心情，別去想那些有的沒的，他倒好！他成天都干的什么？海外的事情要操心，海城的事情也要操心，中國有一句老話，慧極必傷！你難道不知道嗎？他難道不知道嗎？”

“我勸過了！可我勸不動先生......”

“勸不動是吧？那等死吧。”

威廉語氣淡漠的說道：“你也不用去找其他的醫生了，我都治不好的病，就沒人能治得好。”

聞，青山的臉色白了下去。

憂思損壽，豁達延年。

青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？

先生自然也是知道的。

可他卻是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