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一堆要處理的文件中抬起頭來,搶先一步道:“跟你聽到的一樣,我和她分手了。”
“臥槽!不容易啊,你終于想開了?”
話音剛落,聞祁安立刻意識到我剛失戀,他表現得過于開心似乎不太合適。
不過這也不怪他,這幾年我就跟被下了降頭一樣去舔岳琪,任誰勸我也不好使。
現在我終于想通了,他作為好友感到高興。
“那個......我覺得吧......像戀愛這種關系......”
聞祁安絞盡腦汁想安慰我,卻半天沒憋出什么好話。
他只恨自己平時沒多看一些心靈雞湯,以至于現在要用了,他急得快長出一個新的腦子了。
我知道以聞祁安的性格也憋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話,趕在他掏出手機要現場百度搜索前,我攔住了他:“我沒事。”
聞祁安半信半疑地看著我,他一點也不信我會真的沒事。
畢竟我當年是怎么舔岳琪的,他身為我最好的朋友全都看在眼里。
甚至為了岳琪,我還大度到能容忍高賢的存在。
聞祁安站起身來,繞過了桌子來到我身邊。
難得鄭重其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阿琛,我們都多少年的兄弟了,你跟我說實話,我絕對不會笑話你的。”
我把聞祁安還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拿開:“這有什么好隱瞞的,我真的沒事。”
說完,我繼續翻閱起了桌上的文件,岳琪留下的簍子太大了,她手里的那幾個項目可是白氏好不容易才從對手公司搶過來的,絕對不能出岔子。
聞祁安怎么看我都不像沒事人的樣子,:“你喜歡岳琪那么多年,真的能說斷就斷嗎?你這話對別人說,他們可能會信,但我是一路看你走過來的人,你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了。”
我正要翻頁的動作一頓,扯了下嘴角,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:“不能,但我接受不了要養別人的孩子。”
如果不是岳琪肚子里那個孩子的話,我還能安慰自己,繼續裝瞎看著岳琪和高賢這兩個人假借幫助之名干盡男女茍且之事。
但他們兩個連孩子都弄出來了,我再如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接受不了要養高賢的孩子。
我之前是愛岳琪,愛了她那么多年,但人總得有點自己的底線,不能為了某個人就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線,那樣的愛太卑微了。